她閉了閉眼,說:
“我喜歡你?!?/p>
——
安魚信想過無數種鋪墊,臨到嘴邊卻怎么也吐不出口。
她想,說那么一大堆表達同一個意思,她說著累得慌,對面聽著也累得慌。
上床前刷了那么多物理題,大部分小球都在做直線運動。
直球是個好東西。既然開了球,不妨直來直去。
她希望老師也能直來直去。
要是拒絕就拒絕徹底,不要再給她留希望了。
話出口,身側人的胳膊明顯僵住了。那人呆了半晌,終是沒有把手從自己的腰上挪開,而是保持著這個姿勢枯坐。
安魚信沒敢抬頭去迎那雙桃花眼。
她垂著頭,兀自開口:“其實你知道的,是不是,你知道我喜歡你。”
腰上的手又往里攏了攏,安魚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裹進了溫軟的懷里。
但那人出口的話卻很冷。
林溪橋說:“我不知道?!?/p>
眼淚
安魚信想說你撒謊,
你什么都能看出來,我到后來一點也不藏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無非是不想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