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信輕輕“啊”了聲。
她一時不知道該用何種態度作答。論理該輕松活潑地開個玩笑混過去,因為林溪橋并不知道她已知道阿姨已逝。
但她做不到。
她于是干脆閉口不言。
林溪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言笑道:“怎么沉默了?快走吧,你選的右邊。”
安魚信拉起了林溪橋的胳膊。袖子寬大,往上飄了飄,于是她拽到了林溪橋的手腕。
不甚溫熱的溫度激得她驚了一驚。
明明在車上時的手掌還是溫潤的。
林溪橋笑笑:“鬼屋里有些冷。”
“還有,其實我有些怕。”
“但我不能在李付面前表現出來,不然以后就不能拿這個嘲笑它了。”
“現在李付走了,我可以表現出來了。”
“小魚信,我怕鬼。你保護我好不好。”
孟婆
安魚信攥著林溪橋的手腕,
一扭頭走進了左邊的岔道。
走了約莫半分鐘都沒見到恐怖元素,只是燈光越發昏暗了點。
安魚信挽著林溪橋的胳膊,又時不時拍拍,
側頭輕聲問:“現在害怕嗎?”
身側人的胳膊緊了緊,接著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不怕,
這都沒鬼,
我怕什么。”
“我以為你怕黑。”安魚信說。
“我不怕黑。”林溪橋笑笑,“小時候農村里條件不好,
晚上經常不開燈,一片烏漆嘛黑,
就摸黑做事情。”
安魚信拖長聲音哦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