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愣神,沒注意到老師從廚房走了出來,慢慢踱步至她身后。
“好看嗎,我畫的。”她聽見身后人低吟。
作者有話說:
小魚信已經自己住了一年,從沒落過一次鑰匙。
這次太激動啦!
醉酒
她回過頭去,對上了老師的眼眸。
說不清那是一種什么感情,好像有什么羈絆順著千年的光陰穿梭而來,迸出漫天雜亂而生機勃勃的星火。
林溪橋伸手,在即將摸上她的頭時又堪堪停下,愣怔片刻,最后只說:“跟我來。”
安魚信跟著林溪橋走到一間房間門口。
房間未加收拾,里面的東西橫七豎八地躺著。
畫架,畫筆,顏料。
還有壘在角落里的一疊畫框。
窗戶很小,房間不亮,林溪橋啪地開了燈,邁步走了進去。
畫室很干凈,墻面潔白,地面一塵不染,和安魚信印象里的畫室大相徑庭。
聽見安魚信的嘀咕,林溪橋回頭淺淺一笑:“之前請了鐘點工來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只是把東西搬進來,還沒開始用呢。”
安魚信伸手拂過那面墻。墻上已經掛上了一幅畫,那是森林里的一棟小屋,亮著燈,暖融融的光透過玻璃,窗戶上人影幢幢。
安魚信盯著那幅畫看,也覺得似曾相識,卻沒想起對應的夢境。
她垂眸沉思,試圖回憶,便聽身邊人低聲開口:“都是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我畫出來,很喜歡,就掛了起來。”
林溪橋說:“雖然我沒去過,但也覺得很熟,就像曾經在那里生活過。”
安魚信一滯。
暮春翻飛的蝴蝶在殘花敗柳下約會,景色不甚美好,但是它們同頻共振。
——
安魚信被林溪橋苦留了一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