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這話讓她啼笑皆非,齊昀望著她,“我不是外面那些人以為的那樣心xiong寬廣,我很記仇。”
“不過許姬還是少見,她的確是沒什么能耐。但是她對背后的人言聽計從,萬一那些人有什么打算,讓她出面,故意讓你上鉤就不好了。”
他看不上許堇的那點本事,但越是輕蔑,反而越容易中計。他自己在沙場上見識過無數回了。
晏南鏡明了他的擔憂,點頭說好。
隆冬里,下了一場大雪。晏南鏡裹的嚴嚴實實,出來看雪。
齊昀站在一旁,給她整理了下狐裘,狐裘白中帶灰,密密毛針掃在她臉頰上。
道路上結的冰,家仆們已經提前鏟除干凈了。他走在她后面,提醒她小心腳下,“別摔著。”
晏南鏡嗯了一聲,呼出一團霧氣,鄴城的雪景滿眼都是白,一片茫茫干凈,竟然有幾分荒涼。
她當初還看不習慣,現如今再見到這略顯荒涼的雪景,都已經習慣了。
晏南鏡從旁邊低矮的樹枝上抓了一把雪,順手捏實了,沖齊昀丟過去,齊昀兩步挪開順順當當躲過去,順手抓了一把迎頭就給她撒了過來。
她當頭就被他撒了個正著,勝負心上來,半認真半玩的,兩手抓雪就往齊昀頭臉上撲過去。
齊昀迎頭就被撒了雪,頭臉上全都沾上。他放下擋在臉面前的手臂,只見著她又仰手撒來,他也不甘示弱,徑直捧起旁邊的雪,向她潑灑過去。
他褪去了一切,重新回到了孩童的時候。不,現如今遠比孩童時候要更自在快樂。
所有一切爾虞我詐和紛爭,全數摒除在外,只剩下最純粹的自在。
晏南鏡在混戰中,體力漸漸消耗,畢竟她不是武將,手臂漸漸地沉重,就被他當頭砸了一臉。
哪怕今日她素面朝天,四周也沒有賓客,那也不能這樣。她怒了,徑直一頭就撞到了他xiong口上。
那瞬間的力道,讓齊昀一驚,而后他笑了,手掌扣住她的后腰,帶著她一道仰面倒在厚厚的雪里。
剎那間雪飛濺起來,晏南鏡跨坐在他身上,看著他滿面的笑,也忍不住和他一起笑起來。
“景約!”
鄭玄符的嗓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晏南鏡抬頭看過去,就見著他人滿面焦急的從那邊的曲廊上大步過來。
緊接著就一頭撞見雪地兩人那玩鬧的姿態。
鄭玄符的臉上霎時漲的通紅,慌不迭的踅身躲避,不湊巧太過慌亂,以至于沒看腳下,履底踩到落進來且沒有來記得掃干凈的雪上,徑直跌了出去,和身后的家仆滾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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