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子要聽真話?”
她反問。
齊昀微微遲疑了下,她的真話是完全的真話,半點掩飾都不帶。
“自然是要的,不然又何必問呢。”
“因為我對公子沒有什么太多的情義啊。”晏南鏡徑直道,見到齊昀神色僵硬,“是長公子自己要聽實話的。”
“女公子在逼我走?”過了小會,齊昀緩緩道。
這下輪到她詫異了。
隨即她笑了頷首,“的確如此,長公子若是覺得無趣,可以找他人。不管男女,恐怕很多人都想要讓長公子心情大悅。”
彼此也不必掩飾,掩飾也無用。倒還不如把話全都說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讓長公子有興致,但還請長公子到別人身上找樂趣吧。”
她說著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錦衣,頭稍稍一動,金步搖就在晃動不停。
“這些,”她稍稍抬手示意了下,“我明日就整理好,長公子派人取走便可。”
齊昀見到她說這一切的時候,言語都是極其溫和,沒有半點言不由衷。
齊昀見過各式各類的人,脾性奇怪的名士也有不少。名士們對于喜歡的人,不管身份如何統統都是青眼有加。若是不喜歡,徑直奉上白眼。絲毫不避諱什么,她和那些名士有些相似,卻也不一樣。
不管是阿諛奉承也好,還是真心愛慕也罷,他都見識過。
他在她的身上見識過諸多情感,歡喜的警惕的,甚至是充滿殺意的。但他說不上來,她對他到底是什么,厭惡說不上,但也沒有半點眷念。和在慕夫人那里見過的厭惡防備也不一樣。
于她而言,他們只是短暫的在荊州有過往來,等荊州一別之后,所有的一切全都如云煙過去,不必再懷念。
他或許應該氣憤于她的單刀直入不留情面,但他只有些許挫敗。這感覺于他來說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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