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該打!”
要是旁人說這話,身為支書、領頭人,就得訓斥這人幾句。
可李大山不同。
他腦袋缺根弦。
于是,李興發耐著性子道:“李狗剩為啥該打?”
李大山嗡聲嗡氣回答:“他罵我是傻子。”
“他該打!”
李興發轉頭看李狗剩。
“李狗剩,你罵李大山是傻子了?”
“我、我、我”
李狗剩囁嚅著,一時回答不上來。
李興發道:“你到底罵沒罵李大山是傻子?”
李狗剩道:“我是罵過李大山是傻子,可那也是有原因的”
李興發臉色一沉。
“甭管什么原因,你罵李大山是傻子,都是你不對。”
“李大山本來腦袋就缺根弦,你再罵他,被他打了,也是你自找的。”
李狗剩氣得要死。
可支書李興發都為這事,一錘定音了,李狗剩又還能說啥。
這頓打,白挨了唄。
李狗剩不服氣。
既然李大山告不了,就告李衛國。
“李支書,李衛國剛才扇了我一耳光,你看看,把我臉都扇腫了。”
李興發問李衛國。
“衛國,你扇狗剩的臉了?”
衛國道:“是他上工的時候,先用腳絆我媳婦,害我媳婦摔跤,胳膊都摔青了,我才扇他。”
衛國說著,又擼起如雪胳膊上的袖子,向支書李興發展示媳婦胳膊上的一片烏青。
李興發道:“狗剩,你用腳絆衛國媳婦,還把人家胳膊都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