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尻瘡想嘛知!妳收藏的那些錄影帶,『小英的故事』我看了幾百遍了啦!」
「我很久嘸講古啊,乎我溫習(xí)一咧。你放輕鬆,免迦呢認(rèn)真啦!」
「阿嬤!我現(xiàn)在敢肯定,二舅ㄟ不正經(jīng),n本是遺傳自怹老母,就是妳!」
外婆臉不紅氣不chuan,笑嘻嘻說:「終於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袂擱聽某?」
「恁老爸ㄟ老爸,是誰?」我問。
外婆不假思索說:「當(dāng)然是柳員外啊?」
我真的快昏倒了。「阿嬤!這款話妳也敢說,不怕祖先打屁gu嗎?」
「an怎講?」外婆睜大yan,在演莊孝維。
「妳忘啦?」我問dao:「柳青確實是柳員外的獨生女,誰說的?」
「衫攏nong臘颯去,我攏甭哉咧!」外婆低xia頭,假裝衣服nong髒了。
「阿嬤!」我拉著她的胳膊saai:「這事很重要,拜託!妳好好說咩?」
「往事親像風(fēng)chui,說來就心酸。」
外婆轉(zhuǎn)瞬變臉,神qg哀然敘述dao:「十二歲那年,一場變故,全家只剩我一人。好加在,好心ㄟ厝邊,集資幫我處理後事,還資助車錢。我心裡充滿gan激,踏上投親之路。萬萬想不到,我父母koukou聲聲說的有錢遠(yuǎn)親,變成一片蕃薯田,剩xia一間破敗的祠堂。唉!我yu哭無淚,腦袋一片空白,軟腳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經(jīng)過多久,聽見有人在問。我才發(fā)現(xiàn),天se暗了,面前有位扛鋤頭的歐里桑,很慈祥問清緣由,他嘆了一kou氣說:老天有yan,善惡最後終有報。聽說柳家發(fā)生一場大火,阮阿公ㄟ阿公,常到瓦礫堆尋找寶貝,阮阿公常在甘庶園抓地鼠,我現(xiàn)在在種蕃薯。」
那位慈祥的歐里桑,姓黃名光宗,後來成了我外婆的公公。
當(dāng)時,我曾阿公喪偶不久,膝xia有三個兒zi。不巧的是,四個男人,年紀(jì)大的只會幹cu活、年紀(jì)小的只會挖地瓜,沒人會給大灶升火煮飯作菜。不想啃生地瓜,就得走大老遠(yuǎn)去買碗麵,費時費事。曾阿公便收留我外婆,負(fù)責(zé)煮三餐zuo家事。
她手巧心細(xì),將四個男人伺候得安安泰泰。
日zi平安,一年又一年。
黃柳妹chu落得像朵嬌柔玫瑰花,自然而然,升格當(dāng)了長媳。
「阿嬤!我一直以為妳姓黃,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