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跟著黃愛娟,先去她三哥家。
「三嫂!才多久沒見,妳變更年輕、更漂亮呢!」
我媽一進門,先送上甜死人的馬屁,還帶瓶洋酒。
二個女人兩杯xia肚,同病相憐了起來。三舅媽先列chu「那個賤人」的不是,輪到我媽把「那個爛人」的罪狀呈上。接著,二人從臭雞掰罵到奧懶叫,完全不在意會污染我的耳朵。gaochao就在姑嫂抱著痛哭互wei中,上演gan人的苦qgjie妹花。
我媽就是如此地貼心,三舅媽gan動莫名,醉意陶然加淚yan模糊。
才會誤把「虎姑婆」看成「財爺神」。
她當場簽xia二份保單,把她與她獨zi的以後將來,慎重託付我媽。
任務達成,時間寶貴,當然沒有繼續耽擱的dao理。
我媽抬腕看xia錶,故作驚慌:「哎呀!聊著聊著都忘了,時間過得這麼快,我還得趕去……」
她匆匆起shen,從名牌pi包裡掏chu剩xia半瓶的香shui,遞過去很大氣說:「三嫂!這是今年法國最火紅的『讀詩妮』,別看小小一瓶,可要一萬多呢。送妳!」
三舅媽遲遲沒伸手接,yan神驚疑、顫顫啟唇:「毒、死、我?」
都是英文惹的禍!
不過,黃愛娟沒送香shui賄賂,我當然沒義務把外婆nong哭簽保單,提都不提。
可惜的是,ogao一丈,外婆還是買了壽險和儲蓄險。
黃愛娟很gao興,當場宣佈,受益人都是古亦青。
世界就是這樣,有人受益,有人受苦。這些年來,二舅在跑路,三舅遠在內地。
二位舅媽的婚姻狀況跟我媽一樣,有尫親像無尫,苦苦守活寡。二舅現shen了,活路也chu現。我走chu木屋鎖上門,剩xia就是安排燙手山芋接送的戒護措施。我準備把車開去車庫,揚晨風在不遠處的花叢間探頭探腦,看來秘密綁架行動lou餡了。
我靈機一動,朝他比劃示意。
揚晨風會意後,展開特務的捷shen手,很快追到車庫來。
我以懇切表qg說:「你既然看見了,拜託你務必守kou如瓶,揚叔?」
他驚喜笑著,應dao:「你交代一聲就行,何必這麼客氣。」
我偏偏要很客氣。「我得去給那人nong吃的,請你先把竹zi推到花圃,麻煩你了。」
「那人是誰?我……我不是要打探你的私事,看他來路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