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空氣被凍住了。
他手里拿著忠難那只用刀劃成鋼琴鍵的手,只留一個手掌了,臂的部分本來就藕斷絲連,一扯就斷了。
“所以不是不會對我做什么,是根本做不了?”
他一定會把忠難的尸體扔掉的,絕對不行。
“太可憐了啊。”
得讓他殺死我。
“太可憐了啊。”
得讓他殺死——
“對,”令吾的聲音與因果想象的截然相反,鎮靜地不可理喻,“我硬不起來。”
就如此平靜地認可了?
這回輪到因果發怔了。
他把那只忠難的斷手放在一邊,轉而又把自己剛塞回去的肉掏得亂七八糟。
因果還在加載這句話怎么能被自尊心這么強的人輕而易舉說出口,突然就被從沙發上整一個撈了起來,像是真的要往地上摔個粉碎那樣“砰”地把她摔進了被掏了一半肉的行李箱,她屁股疼得要命但還是沒有手臂疼,想著他要在忠難的尸塊里把她分尸,那就算活不過來也能黏在一起了。
哇啊,現在已經感覺在和阿難黏在一起了,黏黏糊糊的,像阿難把自己做成了一個子宮。
可是正當她抬頭想看看令吾拿的什么工具時,一個巨大的,發紫的,就像這里每一塊肉一樣的,棒狀的物體出現在他視野里。
令吾是,海嘯。
“但是桓難硬得起來。”
因果被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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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燃冬啊!但是我的燃冬就要炸裂一點!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