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驚慌發作了,沒事的,它沒那么厲害,不會殺你的!”謊話連篇,它會讓她暈倒,讓她痛苦,讓她難以正常生活。
eily的四肢不自然地僵硬著,我經歷過,她過度呼吸到已經感受不到四肢了。
什么呼吸訓練,什么語言勸導,fuckg
hell!
我需要一些觸及她內心的東西,讓她一下子轉移注意力的東西。
擁抱和巴掌,我用半秒完成了選擇。
我松開她的一只手,扇了她一巴掌,收著力,畢竟不是有意打她。
當尖銳的刺痛聲劃過她的臉頰,eily猛地側頭,喘息聲停止了,她驚恐萬分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我,視線終于聚焦。
她的震驚壓過了驚恐。
我趁熱打鐵地從抽屜里找尋著袋子,然后遞給她。“蓋住你的鼻子和嘴巴,呼吸!小口呼吸!”我的聲音依然急促刺耳,但難掩絕望。
另一只手依然抓著她的小手,感受她那急促,兔子般快速的心跳。
在等待中我感受著腦海里自己罪孽的批判,我打了她,我居然打了她,我從來沒打過她。
過一會,呼吸聲轉向了抽泣聲,斷斷續續的、痛苦的、脆弱的、夾雜著吞咽聲,充斥著狹小的房間。
我看著她,皺巴巴的紙袋還貼在她的臉上,蒼白臉頰上的紅色掌印是那么明顯,我打了她的那只手還僵硬地懸在空中,正是那只傷口裂開的手。
腹部不停地絞痛著,令人作嘔的疼痛。
她愛我。
沒說出口,卻從她急促的呼吸和淚流滿面的嗚咽聲之間尖銳地擠出。
我從她那沒有退縮,沒有仇恨,只是流淚的琥珀色瞳孔中看出來了,眼里有一種扭曲的解脫感。
這種解脫感似乎是源于我止住了恐慌,即使又造成了新的痛苦。這感覺如此反常,如此惡心,它摩擦著我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