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沒用的關心會造成的后果。
我想強迫讓她縮回自己的殼,不要把關心浪費在我這種人身上。我想要重新建立距離,我們可不是什么可以溫馨依存的存在。
血液里的金屬味混合著淡淡的紙墨味,最后變得和灰塵的腐朽味一樣飄浮在空氣中,她的視線也是,依然注視著我。
無聲的重量壓在我身上,我不配得到這些,到底要怎樣她才能明白?
連帽衫里的eily看起來更加瘦小、蒼白,像披著人皮的幽靈。那張皮是我暫時借來的,暫時的,想到這里,我腹部一陣絞痛。
她卻像是傻子一樣完全沒聽進去,甚至還小心翼翼地問“你的手沒事吧?我可以幫你處理一下。”
當我轉頭一看向她時,她又開始畏畏縮縮地逃避著我的目光,仿佛隨時都準備好接受我的謾罵。
這太奇怪了,仿佛她是靠著無視自己的傷害的前提下,給我幫助。她的傷痕我都無法提起,更是無法幫助,甚至我無法面對真相。
“處理這個?”我輕笑了一下,感覺自己像是發出了不屬于我的聲音,怒火中燒讓我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權。
“這根本不算什么,eily。只是一點擦傷,和你在那個房間里發生的破事來比,只是和shabi的木門撞了一下而已?!?/p>
別再關心我了。
“你想扮演護士?那就先包扎好你自己,包扎好jas對你做的那些事,包扎好你渴望解離的靈魂,包扎好那個一直被淚水浸shi的兔子娃娃?!?/p>
別再關心我了。
“你不用穿著我的衣服站在那瑟瑟發抖,被我一個眼神就嚇得轉頭,還假裝在乎我的手。
別再關心我了。
“把你的憐憫留給那只兔子吧,或者,你自己,天知道呢?說不定你更需要憐憫!”我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她。
我很想關心你,可我沒被人好好對待過,我不懂。而你也總是那樣沉默,什么要求都不提,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寧愿你大哭著抱怨,而不是總是懂事地往肚子里咽,我想學習著如何去愛,但是你沒有給我機會,我們沒有機會。
我轉身不敢看她那受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