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朱雀大街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戲吧。
演技還真是好呢,連她都被騙過去了。
沈燁拱手一禮起身,膝蓋上扎滿了瓷器碎片,鮮血染紅了官袍。
可他并沒有打算去處理,帶著這份疼痛,也不知道是在懲罰誰。
“令牌的事,本宮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殿門再次緊閉的瞬間,楚瑜嗓音微冷。
如果沈燁要插手鎮(zhèn)國公府的事情,那她所有的安排都會淪為泡影。
“殿下放心,也希望殿下能夠得償所愿。”
沈燁聲音沙啞,鮮血順著官袍滴落到積雪上,極為惹眼。
“那就借沈大人吉言了。”
不知為何,楚瑜總覺得沈燁話中有話,似乎對此事已然是了如指掌。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沈燁再厲害也沒有預(yù)測未來的能力。
重新燃了根蠟燭,楚瑜提筆要給楚昂送一封家書。
這份家書不能從宮里走,只能交由宋清歡代為轉(zhuǎn)送。
盛京巨變,消息傳不到邊境,只能通過書信的方式傳達。
她必須要提醒皇兄早早做好準備,最起碼他們兄妹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對了,她的平安符也不知道皇兄有沒有好生帶著?
那可是她去國露寺求了好久才得到的呢,十分靈驗。
這封書信楚瑜足足寫了三頁,直到天際間露出魚肚,才停下筆。
吐了口濁氣,楚瑜剛要去休息,卻聽見門外祥禾的聲音,
“殿下,外面有個小太監(jiān)讓奴婢把這個交給您。”
“進來吧。”
按說這個時辰祥禾是不會來打擾她的,何況是送東西這種小事。
祥禾將一枚錦囊遞給楚瑜,小聲嘀咕著,
“還真是奇了,殿下果真沒睡。”
掏出里面的東西,楚瑜自然也聽到了祥禾的嘀咕聲,臉色沉了沉。
看來沈燁對她還真不是一般的了解啊。
“去長樂殿打掃出一間屋子來,等宋二小姐上門后再來叫醒我。”
她現(xiàn)在困得很,恨不得一頭栽在柔軟的云絲床鋪里。
祥禾看了眼殿門外的瓷器碎片,很貼心地收拾妥當(dāng)后才離開。
其實殿下對沈大人大概還是有好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