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坐得住這件事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沈燁答得平靜,絲毫沒有痛心的神情。
“你這是打算認(rèn)命了?”
吉道年皺著眉頭,氣得他手直抖。
就沈燁這性格,要是身旁沒人提點著,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從十二年前就認(rèn)了,她值得更好的人,而我不過是從死人堆里僥幸活下來的人罷了。”
既然給不了她幸福,那么看到她余生無憂,他也算此生無憾了。
只不過心臟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扯著,很疼
眨了眨眼睛,沈燁難得有了幾分表情,雙眸溢滿了溫柔,
“能夠陪她這么多日子,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不再做他求。”
不做他求?
呵,他就等著沈燁打臉。
“你最好看著她出嫁,心疼死你!”
撂下狠話,吉道年撩起袍子就走人。
似是嫌不夠刺激,他又去而復(fù)返,指著沈燁的鼻尖放著狠話,
“有本事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她跟別的男人結(jié)婚生子,兒孫滿堂!”
明明心里就是有人家的,哎,就是不說,就是玩兒。
他就坐等沈燁追妻火葬場。
落雪簌簌,盛京城再次被白雪覆蓋,像是被披了層白紗。
沈燁獨坐在窗前,抬手接住了一片空中飄落的雪花。
雪白的東西不該被黑暗所沾染。
就像楚瑜與他,本就該是兩條的平行線,若是靠近了些,他都會欣喜至極。
即便沒有結(jié)果,守著這些回憶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