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們中原用糧食釀的酒,可比你們草原的馬奶酒烈多了。”
同為商客的人見李戈喝醉了,連忙將他帶了下去,生怕他去瞎摻和。
而李戈的話也讓司荼有了理由,
“我喝不慣馬奶酒的腥味,所以每次都是自帶酒釀,相信商隊中像我這種人應該不少。”
司荼緊張的情緒終于緩和下來,展開拳頭,手心早已是一片冷汗。
“阿赤勒將軍,未免也太過草木皆兵了。”
司荼冷哼一聲,故作不爽,可卻沒注意到身旁哲別眸中閃過的一道暗光。
而此刻司荼板起臉來的樣子,卻又讓阿赤勒有些熟悉。
他總感覺自己在哪里見過她?
蒙恩坐在主席,喝了口酒潤了潤嗓子道,
“你呀就是疑心太重,快跟人家顧姑娘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畢竟她馬上就要嫁給哲別了,深究下去的話,誰面上都不好看。
有蒙恩發話,阿赤勒就算心里再懷疑,此刻也只能順著臺階下。
“對不住顧姑娘,是我冒犯你了。”
這一場鬧劇就以阿赤勒的道歉為結束,而司荼的心情卻更為沉重。
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而她,究竟要跟哲別撒多少謊?
司荼平生,第一次打起了退堂鼓。
即便是對上成千上萬的魔兵,她都從不會退縮。
可一想到哲別那雙充滿失望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時,司荼卻退縮了。
月夜寒涼,涼風將青草吹得莎莎作響。
哲別握住她微涼的手,臉龐匿于黑暗中,令人瞧不出神色。
可莫名令司荼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