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撒合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臉神秘道,
“他啊,用中原人的話來說,就是情竇初開。”
可在場的人都摸不著頭腦,中原話他們都說不利索,哪里能明白這么高深的詞匯。
“嘖,雞同鴨講。”
脫撒合嫌棄地撇嘴,看著哲別的背影,搖了搖頭。
大周與九黎都有意交好停戰,只要這場婚姻敲定下來,便可保邊境五十年的平靜。
至于這個小奴隸嘛,留在小王子身邊當個玩物也沒什么。
畢竟無論是在中原還是草原,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
雖然中原是羲和女帝當家做主,但仍舊無法改變這是男權社會的事實。
回到氈房的哲別,哈了哈手心,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意過到她的身上。
可當他走到內室的時候,卻發覺床榻上空無一人。
剛要將脫撒合喊進來找人,哲別發覺脖間被抵住一個冰涼且鋒利的瓷片。
“你是誰,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司荼握住瓷片的手緊了緊,瓷片劃破她的指尖,疼痛令她清醒。
“我叫哲別,這里是我阿翁的部落,你先把瓷片放下來,你手都出血了。”
不是說中原女子最是嬌軟可人的嘛,怎么上來沒傷著他,倒把自己給傷著了。
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司荼逐漸放下戒備。
這個人應該就是救了她的人。
瓷片應聲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對不起,我不該將它對著你的脖子。”
既然是救命恩人,那么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就有些過分了。
司荼頭還暈著,有些站不穩地扶住一旁的床榻。
要是讓她找到射箭的那個人,她一定把他射成刺猬。
“哎呀,明明是你自己弄傷了自己,怎么還要跟我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