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大仇就可以報了。
可沈衍畢竟年齡尚淺,心里想著什么都擺在臉上,自然沒有被沈翊遺漏。
“你這逆子!”
怒氣翻涌,沈翊又劇烈咳嗽起來,想說些什么卻被喉中的血腥壓下。
“陛下您萬不可動怒啊。”
御醫(yī)及時上前續(xù)了碗?yún)缮蝰纯牡酶鼌柡α恕?/p>
“讓他給朕滾出去!”
沈翊別過頭,食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沈衍,可見氣得不輕。
真父慈子孝
沈衍心中自然也有氣,他多次跟父皇提及,讓他殺了司荼為母妃報仇,可父皇總是斥責他不顧大局。
氣沖沖地回到王府后,沈衍坐在高位,往嘴里灌著涼茶。
謀士宋子良搖著骨扇而來,又替他斟了杯清茶,問道,
“殿下這是怎么了?”
沈衍年輕氣盛,而宋子良又是王府的謀士,自然將在宮中發(fā)生的事情脫口而出。
可宋子良聽完后臉色大變,皺眉問道,
“殿下在金鑾殿可有眼線?”
話音剛落,一小太監(jiān)便匆匆忙忙地趕來,附耳在沈衍耳邊道,
“父皇他當真立儲了?”
小太監(jiān)連連點頭,
“卷軸玉璽都拿出來了,應當是真的。”
宋子良眼睛微瞇,及時上前提議道,
“殿下,未免節(jié)外生枝,咱們還需夜探金鑾殿。”
思及今晚父皇對自己的態(tài)度,沈衍不由得心生寒涼。
雖說父皇向來不喜歡二弟,可他的存在,始終對自己都是一種危險。
“好,這事就由你來安排。”
月夜深沉,一道暗影出現(xiàn)在二皇子府。
沈肆在案桌前畫著畫,眉眼低垂著,墨發(fā)未束,長袖青衫,頗有幾分文人墨客的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