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垂著頭。
不安的睫毛抖動著,早已暴露他此刻緊張的情緒。
“還請司小姐自重。”
自重?
她也沒干啥啊!
系統:宿主你確定嗎?
撩人而不自知,嘖嘖。
司荼撐著下巴,抬頭望著他,身子朝他那邊靠了靠。
沒想到大衣剛剛觸及到他身體時,司荼就能感受到他渾身緊繃著。
無措的樣子跟之前在城堡殺伐果決的樣子,可真是有種反差萌啊。
安德烈剛要往一邊挪一挪,可卻聽到司荼略顯嚴肅的嗓音,
“聽說第三區的首領有兩個兒子,路易斯已經死亡,還剩下了一個。”
既然昨晚魁黨的人都沒有抓到,估計人已經跑了。
“是的,請司小姐放心,魁黨已經在城堡做好了埋伏,您的安全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他垂眸靜候著,恭敬得像極了一位忠誠的信徒。
“所以說,剛才你想送我離開,是為了我的安全?”
司荼用著肯定句,將安德烈的小心思揭露得干干凈凈。
明明心里就是擔憂,可面上還是這般生硬。
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真是令她又愛又恨吶。
安德烈始終都沒有與她對視,沉默的他像是默認了一切。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
吱嘎——
車子再次停在城堡門口,安德烈很紳士地先下車替司荼開門了。
對于貴族的禮儀,他也從未懈怠。
一舉一動,盡顯優雅。
初春的清晨總還是寒涼的。
司荼攏了攏身上的大衣,還是不免被風嗆著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