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劉家生了個聰慧的兒子。
司隸校尉突地察覺不對。
那位田氏女已是骨女畫皮,一身血肉都已經沒了,只剩下一堆骨頭,怎么可能生得出兒子?
他心中不安,甚至于放下手中的要務,專程趕往當初的那一座小鎮城郊。
哪里有什么良田百畝,廣廈樓閣?
盡數是那荒郊野嶺,枯墳亂葬罷了。
又急急奔入鎮子,也不去見那當地官員,直往那劉家宅邸策馬奔去,以臥虎腰牌令宅邸仆從散開,問到了夫人正在后院看顧孩子,當即不顧侍女阻攔,邁步而去,一手握劍,睜眼開目看向屋中。
一眼之下,便是目眥欲裂。
十余年過去,那位田氏小姐的容貌和當年一樣,幾乎沒有發生過變化,就連皮膚都細膩如同少女,眼下用一把烏黑的剪刀,將自己臉上一塊有些微黃枯敗的皮膚撕下來,然后走向床鋪,床上疊放著許許多多的東西。
看似是衣服,但是一抖開,邊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女人皮。
女子用剪刀在少女臉上剪下一塊臉皮,細細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床上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小童子。
正一邊晃動雙腳,一邊用小刀剖開自己的xiong膛,惱怒地看著白骨,還有白骨之間腐爛的肉塊,指著自己白生生的脊椎骨,嘟嘴道:“娘親娘親,我該長大了,學堂里面其他的學生都比我高了,他們都笑話我。”
田氏女手指點了點孩童額頭,道:
“好好好,今日便拆了你爹的骨給你增加一節?!?/p>
小童子拍手高興叫好。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天真可愛道:
“還有還有,娘親,縣大人的肝還好?!?/p>
“私塾夫子的心放在這里,已經變黑變爛了?!?/p>
“嗯,活人的心,用了六個月,也該爛了。”
“那怎么辦?”
“不用怕,外面還有個京城來的大官。”
“他的心肝更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