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做吃播,不就得胃口好嘛。”
衛淵這一次有點好奇了,道:
“吃播,我看他一點都不像是能吃的樣子啊。”
老板掐了煙,道:
“吃,那是肯定不能吃,我一個人頂他兩個的飯量,可有啥辦法?家里女兒得了病,得一大筆錢,老婆跑了,他一個人快掰成三半用了,白天上班,晚上接女兒回去安頓好,還得出來開快車,凌晨了,回去還要再做一兩個小時吃播。”
“要我說,這就是作踐自己。”
“可有什么辦法?”
“這輩子,窮這個字,是個人都沒法子,這病吧,要么就把良心喂了狗,要么,沒法兒治。”
“來,你的五花。”
老板把肉給衛淵一遞,衛淵接過來,看到那姓章的男人從老人手里接過調味料,轉身匆匆走了,看了看時間,約莫該接孩子下學了,衛淵感慨一句人都不容易啊,轉身要走。
一個男人和他撞了下肩膀。
那是個模樣斯文的男人,皮膚細膩,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連連抱歉,衛淵擺了擺手,示意沒有什么,不用在意。
男人笑著點了點頭,邁步快走。
………………
‘方成’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他剛剛從警局里出來沒多久。
一般的陰陽眼,看得是靈體,外罩人皮,一般的道士都看不出他的真容,何況是個警察?
他的眼睛不斷在一個個人的身上掃過去。
看著那一張張皮。
老的不行,風吹日曬幾十年,太粗了。
男人不行,太糙了。
女的,大部分也不行。
年紀輕輕就用這樣那樣的化妝品,原本的好皮子都給糟蹋了。
不行,不行,不行。
‘方成’胃里面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像是餓了十多天,卻看到不和胃口的飯菜,逐漸焦躁。
不行。
這張皮,這張皮快要爛掉了。
得快些找材料,補一補,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