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燭九陰比,我們的腦子是不是有和沒有沒什么區別?’
刑天沉默:‘啊這,確實。’
衛淵多少經歷過許多的戰陣,所以自然明白這一子的巧妙,但是他卻有些不過去心里那一關,還沒有開口,灰袍男子語氣平淡,隱含譏嘲道:“你莫不是要說,共工雖然為敵,但是待你坦蕩,相柳和你相交亦是不錯,你做不得此事?”
被直接把理由和借口都說出來的衛淵面容僵硬了下。
你會讀心術?
灰袍男子語帶嘲諷:
“我當然不會讀心術,只是你的心思在臉上一掃就看得清楚。”
“天下三界的大局,卻要顧忌個人的氣節和名氣。”
“這便是所謂的婦人之仁了啊。”
“可是要沽名學霸王?”
衛淵嘴角抽了抽。
之前為什么沒有發現,燭九陰居然這么毒舌的?
拜托你變回去原本那個孤傲冷淡話少的燭照九幽之龍好不好?
不過衛淵也能看出燭九陰這一計的狠辣和決然,直接讓人族占據了一定的主動性,對面大概率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這邊有燭九陰在,針對頭鐵莽夫的斬首ansha。
結果被反手抓住破綻,馬上就要銜接一頓瘋狂輸出。
衛淵遲疑,最后還是坦然道:“倒不是為了沽名釣譽,這些事情也就你我知道,而共工和我雖然立場不同,但是彼此都沒有用這些手段,堂堂正正的交鋒,用這樣的手段是為不義。”
燭九陰不置可否,淡淡道:“那你說說看,你打算怎么辦?”
衛淵想了想,道:“毀尸滅跡?”
“比如說喂了饕餮?”
燭九陰淡淡道:“你能毀去天機?”
“哪怕是粉碎為齏粉,天機還存在,就會被察覺到。”
“不要忘記,你的力量和天機強度在饕餮之上,祂可無法抹去你的痕跡。”
衛淵頭痛:“如果說是把這禍水扔到帝俊那里去,就好了。”
燭九陰搖頭:“安知帝俊和這幕后之人沒有聯絡來往?”
“如果他們就是一起的呢?這不是直接暴露?”
“沒有十成十的把握,這只會弄巧成拙。”
“還有什么嗎?”
衛淵無言以對,苦思冥想。
燭九陰淡淡飲茶,神色平淡,倒是悠閑。
刑天看著衛淵,感慨道:“太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