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猛將如云的戰(zhàn)場上,太宗再度要求玄奘還俗。
至于玄奘到底在前線做了什么,連帶著那幫大將都一起幫著太宗逼迫這和尚還俗,并且相當痛快地拋出橄欖枝,陳淵都不在乎,他領(lǐng)了個閑職,懶洋洋地在長安城溜達著。
他自己做了一個給孩子戴的長命鎖。
滿心歡喜。
在應(yīng)國公府邸里呆了十多天。
看到那葉子落下來,后花園里面的池塘里,再也沒有了十九年前的魚兒,后來終于忍不住,詢問了一名武家的人,后者認得這位大法師身邊的同族弟弟,于是回答道:“她,你說武家的次女啊。”
那武家子弟笑著道:“早入宮了。”
陳淵的神色凝滯,“入宮了?”
“是啊,入宮了,被封為才人。”
“大概是十四歲時候就入宮了吧,得快十年前的事兒了。”
陳淵完全沒有想到,當年那個肉嘟嘟的小團子,現(xiàn)在居然成了宮中人,懷里的長命鎖,也恐怕沒辦法再送出去了,只是后來,宮中人外出的時候,他倒是見到了當年的小家伙。
已經(jīng)出落得端莊大方。
當時陳淵把二十年前,武則天離開長安時給他的禮物,那一枚半月形的玉佩托人送去了武家,這才見了一面,女子腰間還佩戴著年少時候,游俠兒送她的短刀,這短刀是在洛陽時候,陳淵自己磨出來的。
用的牛皮做的鞘,已經(jīng)有些老了。
“喲,小家伙。”
“還記得我嗎?”
游俠兒尷尬地撓了撓頭。
那明媚的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而后故意道:
“嗯哼,你是誰啊?我怎么不記得了?”
“你怎么會有我的玉佩?”
“難道是偷走的!”
一雙眼睛瞪大了的時候,沒有半點的威嚴,只是明媚動人,而后在陳淵愣住的時候,那女子忍不住還是笑起來,伸出手在眼眶前比劃了下,頑皮笑道:“陳大哥,現(xiàn)在是不是還會被文官打啊?”
陳淵吐出一口氣來,笑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那和尚還是比不過,就是了……”
兩人重新敘述過往,后來衛(wèi)淵才知道,少女小時候家里發(fā)生變故,瘦了不少的委屈,之后入宮,陳淵有些遺憾,道:“皇帝陛下是很厲害了,不過,你比他小那么大,做他兒媳婦都夠了。”
武則天只是咕噥道:“反正也好啊。”
“可惜,我本來還從天竺那邊得了一塊好玉,一路給雕琢了這長命鎖,看來是送不出去了。”
陳淵有些遺憾。
少女搶過了長命鎖,眼底欣喜,似乎是因為這位少時的好友還記得自己,咳嗽了下,一本正經(jīng)道:“其,其實也不錯的,沒準我就生下來公主或者皇子了呢?到時候,你把這長命鎖再送來就好嘛。”
“上面還可以刻一個字,比如你自己的符號。”
少女比劃著手,道:“到時候你就是我孩子的叔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