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心底腹誹一句。
你說他自己?
他當年把二哈遛吐了。
當下聽到詢問,回憶剛剛所感知到的,女子死前的那種絕望情緒,那一幕其實不是當年發生的,而是當年的事情,外加這一千年來的經歷所混合起來的東西,是心間的風景,衛淵收斂念頭,嘆息著回答道:
“其情可憫,其罪當誅。”
“其罪雖當誅,其情亦可憫。”
高大俊美的共工站在衛淵一側,負手而立,冷笑道:
“文縐縐的,真是文官做派。”
“不過沒事。”祂隨意道:
“當年我也在少昊那里做過文官,我理解。”
“??!”
衛淵猛地轉頭,滿臉懵逼地看著共工,共工皺眉,傲然道:
“我可是執掌禮的,吾乃五帝大司禮,最大的文官,否則你以為我為什么能夠和顓頊爭斗帝位?”
“…………”
戰神刑天是唱歌的,水神共工是司禮的。
就連禹都是堯的司空。
很好,突然就顯得很合理了。
我逐漸理解了一切。
有問題的不是我,是你們。
你們這幫文官里的異類,二五仔!
衛淵默默往旁邊走了一步,表示自己和這幾個文官不一樣,雖然他和共工交流,雖然他用的是刑天的兵器,雖然他和禹王比較熟,但是他絕不是這三個怪胎一樣,他是正經兒八百的文官。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自己還是離他們遠一點的比較好。
但是就像你發現你周圍全是二五仔的時候,最好思考一下就進誰才是二五仔;而你發現你周圍全部都是怪胎的時候,往往要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共工皺了皺眉,往衛淵那邊一大步跟上。
這一舉動成功讓衛淵陷入尷尬和沉思,沒辦法再邁一步。
共工略有沉思,突然詢問道:
“你覺得,你所經歷的這一切里面,究竟誰才是錯的?”
衛淵詫異,看向高大的神靈。
對和錯?這種哲學命題從共工口里出來衛淵還真不習慣。
不過,似乎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