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而開始極為熱絡(luò)地開始討論剛剛那僧人真是高僧氣度。
不要名利,轉(zhuǎn)頭就走。
又有人討論一個月后的兩場論法。
之后還有一個月,那位道長還有僧人,應(yīng)該會去尋找一個地方潛修閉關(guān),進行準備吧。
已經(jīng)有人開始想著周圍有什么深山古寺,名山大川之類的,覺得這位大師會不會在這兒,也有人干脆直接跑到了長安的慈恩寺,畢竟唯識宗是以慈恩寺為祖庭的,搞不好那位大師現(xiàn)在就在慈恩寺,或者大雁塔上面呢?
………………
與此同時。
圓覺腳下神足通施展開來,不會比道門的咫尺天涯慢多少。
和尚一口氣奔出了上百里地,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吐出一口氣來。
還好,還好。
圓覺嘴角抽了抽。
剛剛氣得厲害,打順手了,沒注意看著。
那輛車,是大奔來著吧。
他有些后怕,面容擔憂。
剛剛把那大奔給擦了下,要是那幫人要他賠,和尚窮得叮當響,他可賠不起。
他長吁短嘆了下,把這禪杖背著,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天橋下面,仍舊是刨開土,把九環(huán)錫杖扔進去,踩了幾腳,還碾了幾下,夯實了,這才拍了拍手,把自己的草席鋪在上面,遮蓋住,這東西說是信物,其實也就只是當年玄奘祖師西行的時候撐著的家伙事兒,本來是沒有什么奇異的。
最多,最多可能在度過外面的流沙沙漠時候,以及抵達那個時期的印度時候。
用這一把一百七十二斤的九環(huán)錫杖砸過幾個腦殼兒?
畢竟那一路上并沒有傳說中的幾位弟子,而沿途多有交戰(zhàn)國度,還有沙漠劫匪,一來就是一大串人,趁著沙暴過來,來去如風,搶錢搶女人。
玄奘祖師又是那種在離開爛陀寺的時候,直接公開自己的領(lǐng)悟和學(xué)說,然后說有誰能辯倒他,他以性命相謝的性子,這幾乎像是在臨走之前,向佛學(xué)界十幾個國家的佛門大師一起挑釁。
大概就是再說。
參考答案我給你們了。
貧僧回老家趕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以一人連續(xù)幾日辯翻了整個佛學(xué)界后,玄奘給那個時代的僧人們留下了精神層面無法忘卻的陰影之后,帶著法門和佛宗大乘天的稱號,回到了長安。
這樣的性格,沿路和平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圓覺回憶起師祖的行事風格,稍微安慰了下,覺得自己這一次不是太出格,對方畢竟也是那種走錯了道路的僧人,唯識佛法也不是只有慈悲軟弱,而既然這些僧人沒有了慈悲心腸,那他高低也得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霹靂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