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終于肆意大笑:“白日做夢!”
有路過踏青的人聽到少年們的聲音,只是輕笑,這是是洛陽啊,繁華的中原,這個城市的少年們做些什么夢都可以,做夢本來就是少年人的特權,他們就此離去,并沒有放在心上。
兩個少年人大醉躺在山地,過了一夜。
第二日,第一次宿醉的兩個少年人抱著頭在山地上疼得打滾。
險些翻墜下山。
臉皮子都白了。
離開的時候,張陵解下了自己的劍,遞給班仲升,道:“這是約定。”
“你昨日的話可還記得?”
班仲升接過了劍,佩戴在腰間,伸出手,坦然道:“我班仲升,定然要讓我大漢再度稱雄,日月所出,山河所至,皆為臣妾!”
“我在一日,那便是西域長城。”
張輔漢笑道:“我先去各處修行吧,若是可以,當為我神州重塑不遜于神代的秩序,一代不成,千秋萬代,這浩浩長城,終有鑄成一日,我之長城,不會遜色于你之‘長城’”
“哈哈哈,你輸定了。”
“那卻未必。”
少年們擊掌離去,大笑著分別,然后各自奔赴各自的命運,這一生再也不曾相見,當年邁的班定遠去世的時候,交給下一代的,是依賴中土神州如同依賴母親一樣的西域,是臣服于大漢的五十余國。
他手中的劍指向前方——
萬里封侯,班定遠。
千古無二。
而就在整個洛陽花開,所有的孩童和少年都在傳頌定遠侯的那一年,張陵歷經三年的丹藥煉成,那一年龍虎之氣,竟為一人所出。
而后天師入蜀。
伐山破廟,開道門一脈傳承,稱張道陵。
那柄劍此刻正在于此,衛淵手中的劍緩緩黯淡下去,他眼中恍惚,過往的一幕再度結束,曾經開辟西域都護府的定遠侯,曾經立下兩千年天師傳承的張道陵,竟是同齡之人,在那個時代交錯而過。
衛淵手背上出現一枚符。
是正一盟威之道的箓——
最初的箓。
代表著能施展道法,能引動天地之威,代表歷代真修之人以一身道行,為神州所建造的,不遜神代的規則和秩序,代表著凌駕于長空的無形長城,代表著最初那位天師暢想千年,最浪漫的奇跡。
神州符箓體系的根基,蔓延兩千余年,絕無僅有的大神通。
讓神州超凡秩序始終維持基本的核心所在。
任何外來神系只能嘗試偷竊,同化,而無法開啟神戰爭奪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