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洋洋地借力起身,倚著床頭,“做了,做了叁次。”
“……”
白錚“嗯”了一聲,收回手。
“不高興了?”
她揉了揉白錚的臉,“別在這個當口鬧情緒,等事情結束了我再哄你。”
只有白錚自己知道,他剛才突然抽開手,不是因為不樂意。
蘇南煜咬他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靜脈破裂——對,在他眼里她就是這么喜怒無常有破壞力,也許是當初那一槍留下的陰影,他總覺得只要有半點行差踏錯,就會被她給予殘酷的對待。
他害怕了。
“今天這趟收效如何?”她問。
白錚深呼吸一次,冷靜道:“從你們早上離開早餐店開始,就一直有東歐人跟著你們,盯梢、拍照,目前有兩人就在九號會所外。”
“差不多了。”
她思忖片刻,一通電話打給了顧澤。
半夜叁更依舊接得很快。
“按照計劃行事,可以讓他受點輕傷,但別給弄殘了,突然心理變態(tài)就不好辦了。”
“……好。”
顧澤猶豫道:“阿煜,為什么不直接……”
她把“動動腦子再跟我說話”咽回肚子里,耐心道:“我沒準備現(xiàn)在殺他。”
“來之前我是想著,把錢都拿到手就走,但羅澹畢竟是金融經(jīng)濟領域的高材生,而且是家族企業(yè),他的資產(chǎn)配置太復雜了,想要把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轉化成現(xiàn)金,我得搞清楚它的運作邏輯才行。”
“否則就算我把人殺了攜款潛逃,最多也就能帶走幾十個億,還不如爆方翊的金幣來得快。”
“他有的可不止千億啊——我、都、要。”
如果不能讓羅澹稀里糊涂地交給她,就讓他甘心自愿地雙手奉上,而后乖乖赴死。
她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