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熊扔進了垃圾車,目送著它越來越遠,她好像能t會一點點顧澤的心情了。
她急于把她的新發(fā)現告訴顧澤,并想要誠懇地說一句對不起。
翻遍了整個瑾帆會,她才知道顧澤把自己關進了訓練營。
她除了等,別無辦法。
……
訓練營入口處有一條木質的長椅,又冷又y,她起初還坐著,后來躺在上面。
期間有人來討好她,給她送吃的喝的,全都被她趕走。
直到第二天晚上,她又冷又餓,迷迷糊糊地有點發(fā)燒了,半睡半昏迷地躺在那兒。
顧澤終于完成了訓練任務,身上混著血腥味走出來。
他一眼看見長椅上的小姑娘,長嘆一口氣,將外套脫下來,小心翼翼地改在她身上。
小姑娘猛地睜開眼睛,抓住他的袖子。
“小姐,放開吧。”他的手臂顫抖一下,盡可能保持平靜地道。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向前一摔,撲進他懷里。
他手忙腳亂地去接,她順勢摟住他的脖頸,小姑娘白皙柔軟的面頰在他后頸上胡亂蹭著。
她哽咽著,語氣鄭重。
“顧哥哥,對不起。”
少年單薄的身t猛然僵住,緩慢地將她抱起來,放在長椅上。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這樣親昵地喊他。
她打開小挎包的磁扣,將里面的槍塞給顧澤。
“你的槍我找不到了……這個是我找哥哥要的,是會里最好的槍,賠給你。”
槍柄上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澤”。
她還沒去上過學,不太會寫字,查了半天,自己照貓畫虎地刻了上去。
顧澤鼻尖一酸。
全家上下一夕被屠,孤身一人來到了瑾帆會,他不得不把所有情緒丟進撕裂的虛空,以求安身立命。
在漫長而孤寂的時間里,他渴望有一縷光沖破封鎖,腐蝕掉他身邊凝滯的黑暗。
所以,當蘇南瑾將她交給他的時候,他驚慌失措又興奮,真心疼ai著她。
后來……
此時此刻,她純凈而真摯的目光,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
上天注定要讓她成為他的救贖,只不過稍稍兜了個圈子。
他接過槍,向她伸出雙臂,語氣溫柔,“來,顧哥哥抱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