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中彈,對于他們來說早都是家常便飯。
這十年里,顧澤生命垂危不止一次兩次。
但她從來沒這么疼過,b那顆子彈打在自己身上還疼。
她坐在床邊,看見他手上綁著留置針,醫生在一邊配藥。
她趴在他小腹上,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她從小就知道,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可這個時候,她情愿哭一哭。
醫生淡淡地瞥了一眼。
“顧澤,別睡了,不然一會兒有人要哭脫水了。”
蘇南煜一懵,抬起頭,見顧澤同樣茫然地睜開眼。
“……”
“阿煜,別哭,只是傷了肩膀而已。而且是左邊,不會影響開槍。”
他啞著嗓子,伸出手,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淚。
“混蛋!你這么笨,誰要你做事啊!養好了傷,你就……就天天負責給我暖床,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蘇南煜一邊罵,一邊往他身上蹭著眼淚,sisi地抱住他。
一百人是什么概念啊。
那是槍林彈雨。
就算是她,也別想輕易活著回來。
顧澤笑得好看。
像三月春風拂面,萬物復蘇,百花盛開。
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