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叮囑:“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計較,日后你多想想你母妃和父王。”
樂晏一口應了,舉起手發誓。
“好了,好好休養。”姬承庭緊繃著臉,安撫了樂晏后離去了。
人走后,樂晏拉著錦初的手聊長聊短。
這些日子錦初一直沒有開口聊過有關于姬郢,今日四周無人,她一臉認真的看向了樂晏:“樂晏,告訴母妃,你對小王爺他究竟是男女之情,還是叔侄,亦或者是兄妹?”
錦初不怪她豁出去,只是氣憤她擅自做主,連一個準備都沒有,哪怕手中力道偏移些。
九死一生搶回來的命,她現在想想,后背都在冒涼風,身子發軟。
她怎么敢的?
樂晏歪著腦袋看她:“母妃,您還有父兄,小叔,都是女兒生命力不可缺少的。”
為了其中任何一個人,她都愿意這么做。
“女兒想了很久,若不這么做,必定牽連父兄。”樂晏也是一陣后怕,金釵入體的那一刻,她也沒覺得什么,但渾渾噩噩的時候聽見許多人在哭,嗚嗚咽咽。
樂晏又怕了。
她還沒活夠呢。
“那又是怎么考慮小王爺的?”錦初循循善誘,拉著樂晏的纖細修長的手指。
樂晏抿唇,陷入沉思。
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一樣的呢?
大抵就是搬出公主府,過生辰那日,他坐在繡樓攬著她,攤牌了身世時那種弱小可憐,還有無奈,讓樂晏覺得心疼。
起初樂晏覺得,小叔和兄長是一樣的。
可兄長在她面前夸贊方荼時,她很高興,甚至夸兄長慧眼識珠,可當小叔和楊卿鳳有牽扯時。
她心里卻不是滋味,酸酸麻麻。
兄長說,他看方荼和方家表親站在一塊時,也是這種感覺。
當初季芷晴戳穿這件事,樂晏第一反應就是生氣,氣惱季芷晴不顧場合,會損傷小叔的顏面。
這種事戳穿了實在是被人不齒。
她惱了。
兄長又問她,那起初對季長蘅呢,又是什么感覺?
“不自量力!”四個字脫口而出。
她瞧不上季長蘅處處以為了她好當做借口,一邊還享受著駕馭公主的快感,被人吹捧,絲毫沒有顧忌她是個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