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晚一面吃晚食一面聽她匯報。
果然和她所料不差。
小江騁身邊伺候人的配置,都是他生母留下來的人,江停鶴信任他們。
“他多久去一次外祖家?”
“最長不會超過兩個月,據說原配夫人是家中幺女,最受家中長輩們疼愛,她去世后,小少爺一歲半前是在外祖家養著的。接回江家后也時常被叫回去住幾天。”
蕭意晚了然。
她撐住下巴閑適道:“那在你看來,是誰教壞了小江騁?”
“教壞?”小姚噘嘴,對小江騁印象十分不好:“人若是好人,誰又能教壞了他?”
“那可不見得。”
蕭意晚手指輕敲桌面:“孩子就像一棵樹,你往好了引,他便能長成參天大樹;你若往壞了引,那他自然會長成歪脖子樹。”
“就不說別的,只看眼前。一個五歲的孩子,他怎會知道我是庶女?又怎么會知道我的嫁妝寒酸?當眾給我難堪的是他,險惡用心的卻是他背后之人。”
小姚一驚。
還真是這個道理。
一個小孩兒怎會知道這么多?
“那……姑娘覺著是誰?這人心思也太歹毒了!”
蕭意晚搖頭:“誰都有可能,往后再看吧。”
如今更要緊的。
是圓房。
……
是夜。
江府送走了所有賓客。
一身酒氣的江停鶴被小廝扶回了書房。
“奴才去給您弄些醒酒湯。”
小廝才出去。
轉過身就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