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儀一怔。
“你跟蹤我?”
剛剛黎晏書拿花,真個是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這是她私底下和王獻聊天的玩笑話,他怎么可能聽到!
想必黎晏書安排人跟蹤子了,便是聽到,然而又聽到了多少?!
沈妙儀嘴角漾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后退一步,看向黎晏書的眼睛。
“微臣只是路過……”
“隔三差五總要路過一次?”王獻擰著眉毛瞅了瞅沈妙儀。
沈妙儀一本正經點頭。
“對,”又道:“我見王獻重傷難以痊愈,本著醫者仁心,境遇堪憐,我沈知晚是個醫者,隨手給了他一些藥。僅此而已……”
“至于殿下口中的“以身相許”也不過是言語而已,不值一提。”
黎晏書更是氣惱。
不過是隨口一說?
但她從來沒有和自己這么開過玩笑。
沈妙儀越是看到黎晏書動怒,就越是開心,她朝遠抬一抬下巴,示意自己要去了,“那些瞎話實際當不得真!殿下您明鑒,我當事人都無所謂,您何必耿耿于懷?”
說完,沈妙儀確乎要走了。
她的言語,是已將自己救助王獻的動機完全的歸結于醫者與生俱來的同情心了。
黎晏書冷哼,攥著的拳頭更用力了。
黎晏書就這么用獰惡的眸子看著她。
“沈知晚,在這皇宮里,你最好收起你那自以為是的同情心!”
“好。”
沈妙儀只淡淡一笑,他說什么,她都只是點頭。
反正黎晏書也不讓自己離開,沈妙儀索性站在原地,“殿下還有什么要耳提面命的,您一口氣說完。”
黎晏書眼神黯然。
“這里乃是皇宮,不是你的知晚堂!你可知那王獻是什么身份?他是云國送來的質子!”
沈妙儀點頭,“我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王獻是云國人?”
“你不要胡作非為,將來便是我也保護不得你。”這才是黎晏書更深層次的隱憂,現在他感覺沈妙儀做了這女官以后行為荒誕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