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卓眼眸微瞇,輸了倒也不生氣,眼底透著幾分欣賞。
“以你的身手,只做個侍衛統領可惜了,不如隨我來軍營。”
然而裴九霄神色未變,淡淡地道:“多謝殿下賞識,只是殿下曾教導過屬下,忠是根本,是以屬下不能跟隨殿下去軍營。”
沈岳卓冷哼,直直盯著他的眼睛,語氣越發冰冷懾人。
“你是因為昭陽,才不愿跟我走的對吧?”
裴九霄頓了頓,依然鎮定如初。
“與公主殿下無關。”
“最好是這樣。”沈岳卓走近一步,冷聲道,“如今昭陽待你與往日不同了,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言外之意,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周圍不知何時起了風,吹的兩人的衣擺獵獵作響。
裴九霄似乎說了什么,但風太大,沈岳卓沒有聽清。
待他再問時,只聽裴九霄恭敬地應道:“是,殿下。”
沈岳卓心緒煩亂,也沒再多說什么,讓他回去了。
與此同時,皇宮。
李德福回去以后,第一時間把沈云箏要獻給南慶帝的冰火玉佩呈了上去,不僅說了沈云箏的受傷的嚴重,還添油加醋的敘說了她的改變和體貼懂事。
南慶帝心口微暖,但還是疑聲問道:“昭陽當真是這么說的?”
李德福點頭,說起來格外感慨。
“公主的變化很大,像是換了個人,但話里話外實實在在記掛著皇上您,看來公主經歷了一些事,也想明白了很多,理解了皇上的辛勞。”
南慶帝輕嘆一聲,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沈云箏小時候被他抱在懷里,小手撫開他緊皺的眉頭時的模樣。
從小她便是他最體貼的小棉襖,若不是那顧知奕,他們父女根本不會離心。
忽然想起,剛才被他放到一邊的奏折中,好像有彈劾顧知奕的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