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火車開動的那一刻,幾人都忍不住掉了淚。
紀君驍一直跟著火車跑,直到火車徹底消失在視線里,連揚起的灰塵都散了,他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林染染一直扒在車窗邊看他追車的身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四天后,幾人終于抵達京都。
本以為大半年沒人住的房子早就該發霉了,可推開門一看,屋子里被收拾得干干凈凈,連窗臺上的灰塵都擦得锃亮。
“這是誰幫忙打掃的?”紀君瑤好奇地四處打量。
紀君戰猜測:“莫非是爸的同事?”
紀君善搖搖頭:“不可能,咱們家出事后,他們躲都來不及,再說,咱們也沒把鑰匙留給誰啊。”
林染染皺了皺眉,緩緩開口:“鑰匙只有裴嶼安有,應該是他派人來收拾的。”
紀君瑤一臉警惕:“他能有這么好心?”
林染染勾了勾唇角,眼神里閃過一絲冷意:“誰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不過我既然回來了,那裴家就別想安生了。不給他們找點茬,我渾身都不自在。”
紀君善擔憂道:“大嫂,您可得小心些。”
“放心吧。”
幾人在外面簡單吃了碗面,回來的時候卻見裴嶼安正站在門口等著,像是等了很久。
“染染,你終于回來了。”裴嶼安一看到林染染,臉上立刻綻開笑容,張開雙臂就朝她撲了過去,想要抱住她,卻撲了個空。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想了這么久、念了這么久,她終于回來了,還要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未免太不解風情了。
“裴嶼安,你想干什么?”紀君戰立刻沖到林染染面前,將她護在身后。
紀君瑤和紀君善也趕緊站了出來,一臉戒備地看著裴嶼安。
裴嶼安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語氣輕蔑:“就憑你們,也想攔我?知道嗎?若不是我發話,你們的政審能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