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打開燈,聽見他問:“有哪里不舒服嗎?”
今天做得有些過火。
“沒有”她抬著酸軟的腿走過去,看見煙灰缸里躺著四顆抽完的煙蒂。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嗯,最后一根”說著陳江馳也沒再抽,夾在指間,等它靜靜燒完。
樓下路燈還未熄滅,天泛著青灰色的白,他牽著陳回房,拉上窗簾,將深夜的shi氣隔擋在簾外。
兩人脫鞋上床,時鐘剛過一點。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陳靠坐在床頭問他。
“昨天,有事就沒找你”陳江馳將床頭的溫水遞給她,笑著問:“怎么?怕我出去鬼混?這么不放心我啊?”
“沒有,我相信你的,我就是很想你”陳小口地喝著水,干燥的喉嚨被緩緩滋潤,她抬眸看著陳江馳,眼神平靜而柔和。
好多時候她的感情都太濃烈,讓人不知該怎么回應,陳江馳避開她眼睛,看著床頭摘下的耳釘:“我這次去英國,是為了陪老人家掃墓”
他說起那幾天發生的一些小事,又提起二老計劃自駕游,從倫敦到蘇格蘭高地,九百公里的距離,對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顯然不是個好選擇。
“報旅行團多方便,安全省事還熱鬧,我不允許爺爺還不樂意,嫌我限制他們人身自由,真是越活越像小孩兒”說到這兒,想到陳尷尬的身份,他轉移話題:“電影備案通過,我過兩天就要趕去劇組,最少兩個月才能結束”
這么久。
剛回來就要離開,他們在一起才多久呢。
陳感到難過,又寬慰自己,成年人的世界總是摻雜著太多東西,她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況且,陳江馳太愛自由,他從來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她要學會習慣。
陳江馳用手背輕蹭她的臉,
陳握住他的手放在膝蓋上,低頭親他掌心,上面的煙草味還沒散,比會議室里那些男人們抽的煙要好聞,她抬眼看陳江馳,笑的很柔軟。
她的眼睛干凈,清澈,對著喜歡的人,永遠不會展現冷漠,陳江馳靠近,抵著額頭問她:“看著我干什么?還想zuoai?”
“不做了”再做下去明天真的會起不來床,陳紅著臉道:“我想吻你”
愛做的兇,嘴沒親幾次,心里不太滿足。
陳江馳笑了聲,起身去漱口,回來把她抱進懷里,捏著后頸接了個很長的吻。
陳跨坐在他腿上,后腰被揉到發熱,仍覺得不夠,像要擠進他身體一樣的往他身上靠,陳江馳直接掀開下擺摸進她衣內,毫無阻隔地揉搓她嫩滑的后背,臉也埋進rufang,放任自己短暫的沉迷進她的溫柔鄉。
“我見到她了”他突然開口。
陳睜開眼睛,看見陳江馳失落地垂著眉眼,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見到了誰。
這是他第一次跟她提起那個女人——他的生母,穆晚。
因為陳母親的介入,明晃晃的登堂入室,她無法忍受多年的欺騙,果斷選擇離婚,除了一只行李箱,她什么都沒帶走,包括陳江馳。
“在英國?”陳問。
陳江馳說不是。
從機場出來,他接到電話去了趟公司,回來給車加油,在加油站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