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陳江馳挑了下眉,松開手:“你要軟弱到什么時候?面對你媽那樣的人,你恪守孝道那一套,有什么意義。”
忍讓就是鼓勵他人作惡,林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新年時陳父想將公司繼承人定為陳,陳不愿接受,林魚得知,打了她好幾鞭子。如果不是虞櫻告訴閆敘,陳江馳還蒙在鼓里。
照片是對她作惡的報復,他以為林魚會怕,以為七年過去,她改掉了臭毛病,沒想到她依舊是死性不改。
欺軟怕硬的廢物。
如果不是披著母親的外衣,她能憑借什么來苛待陳,世上不是每對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多的是借著父母名頭作惡的爛人,遭了多年罪,陳還是不懂。
陳江馳望著車窗,想到她逆來順受的模樣,又覺不對,也許林魚壓根就沒安分過。這人容易心軟,幫忙隱瞞也不是沒可能。
愚孝。
“我不是”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陳反駁。
陳江馳沒作回應。
他不笑時臉色冷淡許多,沒法同先前熱烈親吻她的男人聯系到一起,陳突然無法忍受他的冷落,有些煩躁地打破沉默:“公司我會還給你”
“嗯?”陳江馳回過神,意識到她在說什么,笑容頓時沖散臉上的漠然:“老頭子給了你,你就接著,好好干”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集團,所以千萬別有負擔。
今晚確實喝的有點多,醉意上涌,腦袋昏沉,陳江馳降下車窗醒神。
晚風吹亂他的頭發,臉色也變柔和,陳總忍不住去瞧。
陳江馳低著頭專注地發簡訊。
“最近很無聊?”她問。
“嗯,是挺無聊,打算找點兒事做”停下手里動作,陳江馳偏頭看向她。
新電影還在備案,不知何時能通過,但說很閑,也沒有。工作總是多到做不完,很忙,但是很無趣。
生活成了一池循環死水,人處其中,仿佛每天都在變蒼老。
他注視著陳的側臉,目光漸漸下移到她唇邊。
是要找點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