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令人咋舌甚至被你潛意識刻意抹去的真相擺在面前時,林付星第一次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那張模糊的臉,那股熟悉的木質冷香從記憶延伸到現(xiàn)實,林付星恍惚到不敢確定,甚至有些害怕廿滎的答案。
“我只記得出國前的事,在韓國那段時間的事從輪船事故后就隱隱約約……”記不太清了。
明知道不該遷怒于林付星,但廿滎還是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她陰鷙又有些決絕的眼神看著她,心被澆了桶涼水似的,失溫到不再共感。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又記起來了呢?是終于有人在你面前提起過了?是竹羽椿又或者是那個止妍和你追憶往事了?其實你根本沒把這些事放在眼里吧,那些在你看來不值一提的小事被別人如數(shù)家珍地放在你面前時,你又在想什么呢?你根本不在乎,那些都只是你的墊腳石,向來都是你瞞著別人,現(xiàn)在不過是發(fā)現(xiàn)有些事不在你的掌控之中想來挽尊了對吧?你知道了又會怎樣呢?來道歉,來復合,是玩了一圈后回來發(fā)現(xiàn)我最好騙了?”
遠處能聽到海浪撞擊巖石的轟響,不知何時起,波濤翻滾,來勢洶洶,而倆人早已無暇顧及了。
“就算你記起來了你會發(fā)現(xiàn)也就那樣,你和我在一塊的那段時間里你脾氣也很差,說話很沖,說和我接吻會覺得惡心,說我身上的味道很難聞,不喜歡我離你很近,每次做完你的臉色都會很差,會好幾天不想見我,你也和現(xiàn)在一樣,一有什么事就瞞著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也只是感到有些自責吧?”
廿滎自嘲地敘述著,看著林付星的臉愈發(fā)慘白,她心里五味雜陳的,但還是堅持說到最后,或許這就叫解氣吧?
“為了防止你有心里負擔,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留學時我們并沒有復合?!?/p>
林付星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聽她說完,她知道廿滎在宣泄在委屈,而她感到很無力,即使廿滎說的很多與她記憶里的有些偏差,但林付星還是想先傾聽完再做解釋。
“在韓國時的事你記不清了,那回國后的事你應該還記得吧?!?/p>
“那年你第一個說要退團,粉絲說你自私,公司和媒體也把輿論都指向你,你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回了國,我以為你會和約定的那樣來找我,結果你先背著所有人偷偷拍了一年半的戲,事后還和你的那群朋友參加了個什么假面舞會,派場大得不行,其實那天我也去了。”
她沒忍住,還是去找她了。
林付星能收到邀請,廿滎自然也有,只不過她不是很想參加。
不過是為了方便調情、正大光明xingjiao而準備的庸俗場所。
可她偏偏聽到消息,說找到林付星的蹤跡了,還會去參加那場堪稱yin趴的舞會。
廿滎思來想去,決定用假身份冒充侍從參加舞會,一來為了方便收集權貴的信息,最好是抓住他們的小把柄,方便日后行事,二來是想摸清林付星的態(tài)度。
舞會上,林付星身著洛可可風的華麗上衣,梯形的領口露了一大片xiong口,雪白圓潤,廿滎被林付星喊道跟前時一低頭仿佛還能看到她貼在蕾絲花邊邊緣的粉色rutou。
只要有人提一下她那繁榮華麗的領口,那顆飽滿欲滴的rutou下一秒就能彈出來,廿滎恍惚間都能想起自己以前含住它吮吸的畫面,她瞬間耳朵漲紅。
而下一秒她就感到十分生氣,她居然穿成這樣來參加這個shabi舞會。
雖然她四周五米外都沒有人敢靠近,但只要一想到有無數(shù)雙眼睛肆意妄為地朝她這里偷看,廿滎恨不得把林付星當場拎回去狠狠操一頓。
可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侍從。
“你好像一直在看我?!别埵橇指缎菐е霃埫婢撸窍掳霃埬樢沧銐騼?yōu)越,唇珠明顯,唇骨清晰,飽滿的皮相下包裹著優(yōu)越的五官,而現(xiàn)在那雙眼尾上揚的眼眸正頗有興致地審視著她,狡黠中帶著些玩味。
廿滎下意識地低下頭,林付星的虎口抵在她下巴處,逼她直視。
“抱歉?!彼酥票戎吒攵字确诺妥藨B(tài)道歉的下場是對方得理不饒人。
林付星看她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剛想摘下對方的面罩,可一看到對方略顯慌張的眼神又讓她放下了,聞著對方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清香,讓她莫名感到有些煩躁。
“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