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候她還去學開車,高二那年廿滎提前參加高考,一畢業她謊稱要去西班牙旅游,落地后她甩開了保鏢又獨自前往韓國去找林付星。
她是在韓國學的車。
林付星不喜歡聽《道德經》,廿滎問她為什么喜歡聽廣播劇,林付星說不為什么,竹羽椿會聽,她有時候就跟著聽。
廿滎特別羨慕竹羽椿。
往大的方面來說,她羨慕每一個能和林付星成為朋友的人。
林付星是最不期望她降生的人。
她的存在就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林付星,她的父親出軌了她的母親。
她的自卑來源于她們有一樣的父親。
如果她只是林付星的一個普通朋友,哪怕沒有竹羽椿在她心里重要,廿滎都很開心。
因為朋友是她選擇的家人。
廿滎是她被迫且永遠不被認可的家人。
她甚至沒聽過林付星喊她一句妹妹。
如果她沒有喜歡林付星,她可以做一個囂張的奸生子。
她沒有任何負罪感的享受來自她父親最關切的愛,享受他從林付星母親那分來的財產,她要什么有什么,活得瀟灑自如對她來說其實算得上一件很容易的事。
她的雖然說不上有多光明磊落,但也比普通上高很大一截,而且有錢人有私生子在圈內又不算怪事。
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這再正常不過。
可她偏偏喜歡林付星。
在外人面前她叫林德功爸爸,在林付星她叫林德功叔叔。
童年的謊言被她永遠刻在心里,即使后來她刻意糾正都很難適應。
師父教她不要束縛自己,要讓自己過得開心自在些。
可她永遠會在自己開心時替林付星難過。
她做不到隨心所欲。
她忘不掉那個永遠一個人在家的林付星。
所以她在小學的時候會提出去道館睡覺,讓爸爸去接林付星放學,雖然林付星每次都和她鬼混到很晚才回來。
家長會的時候她永遠想要媽媽來給她開。
這樣林付星就不是沒有家長的小孩了。即使林付星有時候會找人假扮她的家長,因為她經常幫著竹羽椿打架,怕被林德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