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頁中夾著一張小小的紙條留下了娟秀的字跡,留下了她的名字與電話。
「原來她以前經常來看我……為什么卻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呢?我就連她長什么樣子我都不知道。」
姜秋丹小心翼翼的摸著泛黃的紙,但或許是沒有相處過所以連一絲想哭的欲望都沒有,只覺得心中有些許失落。
日記中并沒有具體描述理由,但在好幾年后寫著從某天開始她不再出現,但院長奶奶卻連打電話的勇氣也沒有所以也不知她確切的下落。
「你想見她嗎?」崔東湁擁著人的手微微收緊,似是在傳遞溫暖與力量給他。
姜秋丹思考了許久,久到崔東湁認為他不會想去見他的母親,卻聽他開口說:「我還是想見見她,我還是想知道她為什么要離開我。」
「好,那我陪你一起。」
滿懷心事的人在床上睡得十分不安穩,連帶著崔東湁也沒有睡意。坐在床頭,再次將日記中夾著的照片拿出與睡著的人對比。
一樣都是淺褐色的頭發、一樣有纖長濃密的睫毛,自己第一時間怎么就沒發現是同一個人呢?
小心地收好照片,親吻姜秋丹的額頂,心中祈禱著他的母親不要是太糟糕的人才好。
自從那晚過后,姜秋丹總是握著手機,看著已經打在上頭的號碼遲遲按不下撥通鍵。
因為日記那一小段話,幻想過她可能真的有難言之隱所以將自己拋下,但卻又突然消失不見。
如果是離開人世了怎么辦?如果只是狠心拋下自己怎么辦?
太多矛盾的想法,但早己卻將她的名字與電話牢記于心中。
「秋丹,或許她還沒有死。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詛咒是由執念所形成的,通常都是與你親近或者相熟的人有關。如果說你身邊都沒有特別親近的人,或許有可能是她。」
姜秋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崔東湁,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所以如果去見她一面有可能可以解決我身上的詛咒嗎?」
「不無可能,但不是逼著你去見她,你可以好好考慮。」
「好……我決定好了。」
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顫,他仍按下通話鍵。
在撥通聲響了一陣子,以為沒人會接的最后一刻,手機接通了。
「喂?」話筒傳來的女聲聽上去有些有氣無力,見沒人應答她又說:「沒人我要掛了。」
姜秋丹如鯁在喉,聲音顫抖著開口:「喂……」
「請問是……」最剛開始對方沒有特別的反應,正想問他是哪里找,又突然像察覺到什么一樣安靜了下來。
通話持續著確沒有人出聲,最后是話筒那方傳來了極小的聲音。
「……你是秋丹嗎?」
「我是。」
能聽到話筒中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下了重大的決心說:「我們見一面談談吧。」
電話中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姜秋丹卻沒有輕松的感覺,那心中的大石越發沉重,自己不知道這通電話究竟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