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你說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說。”小團(tuán)子立馬含著哭腔搖頭,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就算他方才真的說了什么,她也全部都忘記了。
閻翳緩緩走向前來,性子極為有耐心的逼問道:“我在問你一遍,他方才在這里,可與你說了什么?”
“嗚嗚嗚,父君,您別這樣……”小團(tuán)子再也忍不住了,哭著爬向了他,順著他衣袍龍角向上延展的方向,也跟著爬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了白白嫩嫩的小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雖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生氣責(zé)罵于她,可對于小妙媛來說,他最溫暖的胸膛處,永遠(yuǎn)是她覺著最安全的地方。
她只要乖巧的趴在他的懷里,一如往昔般的摟著他的脖頸,在他的懷里撒嬌,無論她闖多大的禍,他都不會再苛責(zé)于她。
小團(tuán)子感受到他身上,唯一一處的溫暖后,心瞬間安定了下來,吸了吸小鼻子,緩緩道:“他、他方才來這殿中,想向我、我要藥花來著,好、好像是說要給他朋友治病的,但是、但是我沒有藥花……”
他一下子捏緊了小團(tuán)子的小胳膊,眼底含著危險道:“你的藥花呢?”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的乾坤袋里,應(yīng)該是有成千上百種藥花。還有那大數(shù)的藥花,都是從他的靈戒中偷去的,也都是他派人四處尋來,高價買來給她服用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
畢竟,他讓她一下子就幻化成了人形,傷了根基,需要時時刻刻的補著。
小團(tuán)子連忙說道:“父君不是讓我給那魔族人道歉嗎?我去道歉了,他也說與我扯平了,所以我就把我那些藥花都送給他去了。”
“都送了?”
“是,都送了我一個沒留,父君不是說了,做錯事的人,就要賠禮道歉嗎?”
閻翳氣的五臟六腑都在疼痛,整張臉都是黑沉著的,話音逐漸陰森密布道:“那他,有沒有說過,我,給他已經(jīng)賠過了一份禮?”
他倒是也不介意多賠他幾份禮,但是小團(tuán)子的藥花是他專門給她留著,以備不時之需所用。
她倒好,轉(zhuǎn)頭就送人賠禮道歉去了,是生怕別人覺著她的賠禮道歉,不夠誠意是嗎?
小團(tuán)子竟還沒有聽出什么不對,又接著回道:“說了,那位魔族大人也說了這樣的話,但是我說,父君賠的是父君的那一份,我賠的,是我自己的那一份。”
“呵,”閻翳冷冷的笑了,睥睨著懷里的小糯米團(tuán)子,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她從懷里給拉了下來,放平到地面上,冷嗤:“你可真不愧是我閻翳的閨女啊。”
賠禮道歉還分你我,講究鮮明啊。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