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牛補給既然到了,你給我把旅順死死守住。”
傳令兵們領命而去,陳大牛見袁文弼如此模樣,也知道他要有大動作了,他試探地問:“將軍你要如何?”
袁文弼深吸口氣,低聲說:“建虜既然要圍困錦州城,所動用的兵力至少要十四五萬,旅順城下的建虜大約有四五萬人,再加上大戰所需的民夫丁壯,看來皇太極是想要舉國之力,征伐遼東!”
陳大牛聽罷面色也是凝重至極。
“將軍女真韃子人口不多,這些軍隊多是漢軍,怕不會攻克錦州的。”
“我不放心!若關寧軍出了變故,建虜全力進攻安東,我們暫時可抵擋不住。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既然皇太極舉全國之兵大舉進攻錦州,那么后方必定空虛,我帶精銳騎兵偷襲建虜后方,定讓建虜元氣大傷!”
陳大牛聽得有些有些不可置信,但眼前的男人向來無往不利,他只得向袁文弼鄭重行禮。
波濤翻滾,一支滿載人馬的船隊,劈開波浪,沿著遼東半島的海岸線一路向北。
船艙中袁文弼與新任的騎兵旅旅長祖全相對而坐。
“將軍,咱們騎兵旅沒有戰馬該怎么作戰?”祖全滿臉難色地低聲道。
“唉,那也沒辦法!船上空間有限,這次也只能運三千人了!至于戰馬,等咱們登陸后再想辦法吧!”
兩天后,東江軍的船隊抵達了遼河口。騎兵旅的官兵們在遼口東堡的碼頭上下了船。
而后又休整了兩天,袁文弼帶著這支沒有戰馬的騎兵部隊,向東挺進。
一天后,蓋州城外,袁文弼對一個剛剛俘獲的漢軍軍官冷聲,問道:“如今蓋州城有多少守軍?”
那軍官本來是帶著一隊人馬,向復州前線運送物資的,結果被悄悄行軍的騎兵旅撞到,他自然便成了俘虜。
“將軍……別…殺我……我是被迫才投降建虜的……”
“是嘛?”
那軍官看著袁文弼似笑非笑的面孔,更為驚懼。
“將軍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小人馬凱,原本是蓋州城的一個百戶,十年前蓋州失陷,我一家老小被韃子控制,我無奈才投降韃子的。”
袁文弼輕輕點了點頭,笑著說:“我問的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
馬凱聞言急忙開口道:“將軍,蓋州城如今只有韃子甲兵十人,漢軍不過三四百人,小人能替將軍騙開城門,求將軍讓我一家老小到安東安居即可!”
袁文弼笑著打量起這個跪在地上的中年漢子,隨后說道:“你為何要讓你家人去安東生活?”
“小人不想讓我兒子向我希望對那群韃子卑躬屈膝,更不想讓我女兒成為韃子的奴仆玩物,我聽說逃難到安東的人都能過好日子,我便也想……”說著說著馬凱竟悄然滑下淚來。
“都是可憐人!我袁文弼答應你!”
聞言,馬凱喜出望外,伸手拉了下身邊同樣跪在地上的少年。
“銳兒,快叩謝將軍!”
那個高大的少年,雙眼中閃出一絲銳芒,卻沒有聽自己父親的話,叩首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