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怎么突然請你去啊?
咱們家和她家平時都不走動,沒什么交情啊!”
白晚晚隨手放下茶杯,搖搖頭說:“我也納悶呢,誰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到時候去了再說吧!”
白晚晚對江疏影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這個小女孩柔柔弱弱的,自從她做了沈濤的伴讀,就沒什么女孩愿意理她。
所以江疏影請她去做客,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
第二天一早,白婉婉的丫鬟巧手翻飛,把她的頭發梳成了兩個圓滾滾的朝天髻,髻上各別了支鑲著珍珠的小金鳳釵,一走道兒,珍珠就跟著晃悠。
身上穿著月白色的云錦小襖,領口袖口都滾著蓬松的銀狐毛邊,背后繡著的大牡丹,花瓣上的金線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
底下配著兩層裙子,里頭是軟軟的藕荷色緞子,外頭罩著一層半透明的紫紗裙。
裙上密密麻麻繡著金線葡萄,裙擺還綴滿了小珍珠,走起路來沙沙響。
她手腕套著金鐲子,上面嵌著紅通通的寶石,脖子上掛著塊溫潤的玉鎖,鎖上刻著“福祿永昌”四個字。
剛蹦蹦跳跳跑到門口,就撞見沈濤背著書袋站在那兒。
沈濤眼睛都看直了,上下打量她:“你穿成這樣要去哪兒顯擺?”
白晚晚晃了晃手里的請柬,笑得眉眼彎彎:“江疏影過生日請客!今天我就不去書院啦,你幫我跟先生請個假唄!”
沈濤把書袋往上提了提,撇著嘴嘟囔:
“就知道使喚我!我天天在書院啃《孟子》。
那些句子繞得我腦袋發暈,你倒好,又能去吃好吃的!”
白晚晚冷嗤一聲道:“誰讓你昨天背生于憂患都磕磕巴巴?我要是先生,早罰你抄十遍啦!”
沈濤看著她道:
“不行,既然我的伴讀不去上課,那我也不去了。
那江疏影也真奇怪,為什么只請你,不請我啊?”
白晚晚氣得直翻白眼,叉著腰道:“江疏影今天辦生辰宴,人家請的都是小姐妹,你一個男的跟著瞎湊什么熱鬧?”
沈濤嬉皮笑臉地跳上馬車,厚著臉皮說:
“多大點事兒!不就是多雙筷子的事兒,她還能把我趕出來不成?
我不管,今天這席我非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