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莫不是記錯了?”
張景瞇了瞇眼睛,看向黃院丞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
此時,他那看似平靜的臉色下則是掀起了驚濤巨浪——白婧竟在昨日離開了太醫院!
并且,眼前的黃院丞看上去竟像是得知了張景的底細一般,胸有成竹,又更像是早就準備好了措辭,在這里等著張景的到來。
那這里面,會不會有曹暉的手筆?
要是說沒有,恐怕連沈小磊都不信吧?
這顯然就是赤裸裸的針對!
張景心中一凜,強作鎮定地拱了拱手,向黃院丞告辭。
可就在他剛剛邁出門檻時,又聽到身后嘆息聲傳來——
“張公子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日子怕是不好過了呀!”
張景身形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袖口,最終還是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好詩!好詩啊!拿這種詩去勾欄里,不知會有多少花魁迷上我!”
秦河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甩了甩他那有些微微發油的鬢發,很是滿意。
而一旁的張景則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原來你擺弄那些詩詞只是為了勾引青樓女子,這倒是符合你浪蕩公子的身份。”
“什么浪蕩公子?風流公子!”
秦河回到椅子上坐下,糾正了張景的說辭。隨即他饒有興趣地看向張景:“說說吧,今日怎得有空來找我喝酒了?”
張景嘆了口氣,將內院考核之事娓娓道出——自從那夜后,他看出來秦河對自己的確也是真心相待,而他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將對方視作了朋友。
所以當他遇到如此棘手之事時,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