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人家主動相求,又哪里會有什么不可以的?
明萱忙笑著請她上來,“原是我和二弟妹一塊坐的,她被夫人請到了前頭馬車上去,正好我一個人覺得空蕩蕩的不習慣,三弟妹上來,也好有個陪我說話的人,哪里還用問可以不可以?快上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二房雖然走得和楊氏最近,但她嫁過來這么久,卻從來都沒有跟著楊氏排擠打壓過她,她是個恩怨分明之人,不愿意隨意做圣母,但卻也不想錯怪好人。
等燕氏和貼身的大丫頭上了車,馬車便徐徐動了,跟著前頭的車開始急速前行。
燕氏主動開口,狀似關心地問道,“大哥的腿有好一些了嗎?原是想一早就過去探望的,只是祖父發了話,不讓人隨意打擾大哥靜養,祖父的話,不能不聽,但我家爺心里卻十分記掛著大哥的病情,他知道今日我也要去忠順侯府,便囑咐我若是見著大嫂您,定要問候一聲。”
這是在解釋非要和明萱同坐一車的原因。
明萱聽得出來這語氣中的討好,雖然不清楚內里深意,卻是不好敷衍過去,便笑著說道,“大爺的腿雖然還不能下地,精神卻已經好多了,承蒙三弟和三弟妹牽掛,我回去定要告訴大爺知曉的?!?/p>
她微一頓,將話題岔開,“聽說二伯母身子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氏垂下頭有些擔憂地搖了搖頭,“只說是心口疼,請了太醫來瞧,也說不出個究竟,只能歇在屋里不動彈,這不,正因為藥石沒個確切的醫治,小四和小五才想到要去清涼寺求神拜佛?!?/p>
她頗有些可惜地說道,“先前說得好好的,還要趁著秋蟹宴上來的公子哥兒多,替書鈺好生相看相看,可有什么門第相當品貌又好的人選,可母親說病就病了,書鈺要在房里頭伺疾,也不好跟我出來的。”
這世上沒有母親病了不在一旁伺候,卻跟著嫂子出席宴會的女兒,這是不孝的行徑,要被人詬病的,女子的名聲重要,一個不慎,有可能乏人問津。
明萱想到方才來時瞧見了三夫人卞氏,七妹妹書宜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后,聽說這些日子卞氏時常出入于公卿侯府,想必也是在為女兒的前程奔走,六妹妹書鈺年紀還要比書宜略大一些,這回秋蟹宴對這些適齡的名門小姐而言,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相看機會,二夫人龐氏倘若不是真病,便是所圖更甚,否則實在是沒有理由錯過這宴會的。
她雖這樣想著,但到底隔了一房,有些話不該她說的,便只是輕輕附和了幾句,不再多言。
所幸燕氏是個善于調動氣氛的,這一路上倒也不曾有過冷場,一路說說笑笑,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明萱略掀開一些窗簾,看到一座朱門鼎盛的府邸,又見這街巷有幾分眼熟,直看到朱雀巷三個字,這才想起大伯母羅氏的娘家祿國公府也坐落于此地。
她透過縫隙隱約看到街邊停滿了各府的馬車早就排成了一條長龍,心中想著,今日這宴席上想必將大半個盛京城中的達官貴人都聚攏在了一起,若此時皇上頒發詔書,令韓修奉旨出京,等到明日眾位大人酒醒上朝,這詔令卻是八百里加急都收不回來了的。
燕氏瞥了外頭一眼,以為明萱是在擔憂人多,便趁機說道,“大嫂,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以往出席宴會花會或者親戚間往來,我這個做小輩媳婦的只要緊跟著婆母便成,可今日母親她沒有來,二房獨獨我一個,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她張著一雙熱忱的大眼,眸中滿是忐忑和期盼,“我今日能不能跟著大嫂?”
明萱微愣,隨即展露笑顏,“我也是做小輩媳婦的,若是不出意外,今日也要跟著世子夫人行事,二嬸娘沒有在,你便也跟著世子夫人好了,你放心,都是裴家的媳婦,都當在一處。”
燕氏處處討好跟隨,一時令人有些摸不著意圖。
明萱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也只能心存幾分警惕罷了,內里是一回事,情兒面上是另一回事,她將話說得點滴不漏,雖是歡迎燕氏的意思,但細細追究其實卻又不肯沾染半分。
燕氏卻笑著上前攀她手臂,“那我就跟著大嫂了。”
明萱不置可否,小心翼翼下了馬車,剛待邁步前行,忽聽得身后一句幽怨女聲,“七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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