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跟了紀秉謙這么多年,老板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該干什么。
他立刻摸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撥了個號碼。
電話瞬間接通,助理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地交代了幾句,然后掛斷。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他就上前:“紀總,已經安排好了,最好的醫生,專門的檢查室。”
紀秉謙這才把視線從助理身上挪開,重新落回許悅卿臉上。
那股子駭人的氣壓,稍微收斂了些,但聲音依舊是冷的,不帶任何溫度。
“走吧。”
許悅卿此刻小腹那里還一陣陣抽著疼,眼前也有些發黑。
她本能地想說“我沒事”,可話到嘴邊,對上紀秉謙那雙沉得能擰出水來的黑眸時,她又把那句沒事給咽了回去。
許悅卿點頭,任由他虛扶著自己胳膊的力道,帶著她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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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弟弟打傷后遇到他
電梯里,金屬壁上映著兩人模糊的影子。
許悅卿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紀秉謙就站在她身側,稍稍偏過頭,就能看見她汗濕的額角,還有那蒼白得過分的唇色。
“誰弄的?”
許悅卿身體輕顫了下,像是從自己的思緒里被拽了出來。
她抬起頭,眼神還有些茫然,對上紀秉謙探究的目光,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么。
她的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許州。”
“你弟弟?”
許悅卿聽到你弟弟三個字,微微怔了怔。
是啊,許州,是她法律上的弟弟。
她隨即反應過來,紀秉謙作為她的資助人,自然早就把她的底細摸得清楚。
“嗯。”她點頭,然后聲音低了下去,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他聽,“不過,以后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