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現在自己得到的太多,所以害怕失去?
看著那一張美艷的臉,夜色下,好似艷麗的女鬼。
看著那眼如秋水的眼眸,夜色下,盡顯冰冷。
紅色shi潤的唇,輕輕印在許麟的嘴唇上,許麟呆住了,于是任由呂嬌容輕吻著,直到呂嬌容停下來,許麟還能感受到先前那一刻殘留在唇角的芳香,雖然讓人回味無窮,可許麟哪還有心思,他所關心的是那面鏡子。
呂嬌容將唇角沾上許麟鮮血的地方,伸出舌頭,仔細的舔干凈之后,有些意猶未盡的又是看向許麟,而許麟卻是一陣顫栗,洪水猛獸啊!
“你害怕了吧。”呂嬌容將手中的銅鏡扔到許麟的面前之后,滿眼玩味的說道。
咣當一聲,不知為何,在現在聽來,是如此的動聽,許麟有些干澀的笑了笑,并沒有接呂嬌容的話茬,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怎么接,難道要承認?
有些費力的起身,許麟撿起魂照鏡,不敢將鏡面對向自己,只是有些好奇的撫摸著,然后轉頭有些疑惑的對著呂嬌容說道:“方才你就沒想過將我也殺掉?”
“那你留在我體內的異樣氣息,會不會同時發作呢?”呂嬌容冷笑著說道。
許麟皺眉,自己先前在她體內種下的《血神子》氣息,被她察覺到了?
“這一路上你對我從來不設防,應該是在我的身體上動了手腳吧。”
“算是吧。”許麟竟然很直爽的承認道。
對于許麟的直截了當,呂嬌容本是冷笑著的神情,忽然一愣,原以為許麟會找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做掩飾,還真沒想到,他竟然大方的承認了。
“倒真是君子坦蕩蕩呢?”呂嬌容嘲諷的說道。
嘿嘿一笑,許麟擦了擦一臉的寒霜,隨即也有些自嘲的說道:“錯!是小人坦蕩蕩,才合乎道理的。”
呂嬌容冷哼一聲,不再言語,轉身卻是走向了那一堆木板的所在,而許麟看著那玲瓏嬌小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收起,目光之中卻是多了很多的復雜意味。
將木板移開,呂嬌容踢了一腳黑衣人的身體,見其毫無動靜,伸手將兩柄還插在其身體上的長劍拔出,呂嬌容用劍尖挑開蒙在黑衣人面容上的黑紗,一張熟悉的人臉卻是露出了出來。
“是王天涯嗎?”許麟在呂嬌容的身后突然放聲問道。
“你為何就斷定是他干的?”
嘿嘿一笑,許麟看著呂嬌容的背影,然后又是說道:“之前我問過店小二,這王天涯和王天宇,可來這葛鎮鋪有些時候了,我推算著第一戶人家出事的時間,正好就是在他二人到來后不久發生的,你說天下哪有這般湊巧的事情。”
見呂嬌容沒有答話,許麟又是鄙夷道:“還記得我說的嘛,這個世間可沒有所謂的正邪標準的。”
呂嬌容將自身的長劍收起,握著許麟的冷玉劍,轉身一邊朝著許麟走去,一邊有些不屑的說道:“是王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