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嫁衣,
她都穿了多少年了。
……
另一個房間。
花娘親自為夏如雪化妝、穿衣。
她喜笑顏開地看著鏡中完美得如天仙下凡的俏媳婦,越看越順眼:“萬萬沒想到,當年在皇宮你摸泥打滾的小屁孩,今日能長成這般美麗動人的大姑娘。我也從你的‘母后’,成了你婆婆,可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夏如雪看著鏡中的自己。
沒想到在精心打扮后,自己竟能美得跟精致的瓷娃娃似地。
可她看著倒影中那刺眼的白發(fā),夏如雪怔怔地捋著白發(fā),心頭忐忑:“可是娘,我畢竟已經(jīng)不年輕了,師兄他……”
“你還叫師兄?”
“……夫君。”
她這七百多年里,在心里呼喚“師兄”已千萬遍,早已習慣,一時半會很難改口。
“這就對了~”花娘輕輕將冰冷的臉頰貼在夏如雪耳側(cè),摩挲著夏如雪那柔順的白發(fā),柔聲道:“你大可放心,男人有時候就喜歡這一口。”
“啊?”夏如雪一愣,她這可沒聽說過啊。
“他是我的兒,老娘懂他,你信我準沒錯~”花娘自信道。
“嗯!”夏如雪用力點頭,在花娘的鼓勵下,她重新恢復了自信。
……
趁著吉時未到。
伊凜來到老辰病床前。
他看著雙目禁閉的辰北,默然無語。
師畫煙正從廁所里打了一盆溫熱的洗臉水,熟練地為辰北洗漱。
“今日啊,可是你和掌門的大喜日子,可別在我們這倆老家伙身上浪費時間了。”
師畫煙小心翼翼地為辰北洗臉,一邊笑道。
“值得嗎?”
伊凜問。
師畫煙手上動作沒有停頓,小聲說道:“我愿意。”
伊凜面無表情地在腦門上敲了敲。
“哎呀呀——”
格林笑瞇瞇地踩在伊凜肩頭,發(fā)出怪笑。
師畫煙看不見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