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趕緊從空間里拿出止血藥分給二嬸娘和嫂子們,讓她們幫著給傷員處理傷口。
眾人忙忙碌碌著,蕭遙給盧氏包扎好,也趕緊給自己處理了腰間的傷。
她腰間被野豬的獠牙刺穿了皮肉,鮮血流得她頭暈眼花。
蕭遙撕了一條布帶正纏著腰,就聽到另一邊傳來了打罵聲。
她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三房的堂哥蕭立鴻一腳把瑛娘踢翻在地。
“你這賤人,你只顧著自己逃命,就眼睜睜地看著野豬把寶兒踩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三嬸娘也氣得撲上去捶打瑛娘:“哪有你這樣做母親的,寶兒才一個月大啊,你怎么能為了自己活命把他丟了……”
那小嬰兒死了?
蕭遙怔住了。
剛才的情況太混亂,她根本沒時間關注別人家的情況,可看到瑛娘毫發未傷的樣子,蕭遙無法對她生出憐憫之心。
同樣,蕭遙也看不起蕭立鴻和三嬸娘,他們剛才不也只顧著自己逃命嗎?
特別是蕭立鴻,一個大男人,老婆孩子都不管,他有什么臉譴責瑛娘呢!
那小嬰兒有這樣的一對父母,還不如早死早投胎呢!
希望下輩子他能遇到一對靠譜的父母!
蕭遙一邊裹傷,一邊胡思亂想著。
這時,潘校尉的大嗓門傳了過來,他激動地叫道:“束兄弟,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你救救我弟弟,我就只有他一個親人了!”
蕭遙看了過去,就見江南城和幾個士兵都圍著潘校尉,從縫隙里看過去,地上躺了一個士兵。
蕭遙想起剛才那幾個士兵被野豬撞得人事不省的樣子,就趕緊裹好傷走了過去。
她擠進去,就看到地上躺了一個年輕的士兵,他的衣服已經被束冬解開,腹部正中一個血洞正往外涌著血,這是被野豬獠牙捅穿了。
束冬束手無策,苦著一張稚氣的臉道:“潘校尉,我也想救他,但你都看到了,我帶的止血藥對他沒用,他……他的胃都被捅穿了,我真的救不了他……”
蕭遙看了一眼士兵,就轉身回到自家的馬車,她裝模作樣翻了一下,快速從空間拿出手術刀和縫合線,還有止血藥和強心劑等裝到一個布袋里就跑了回去。
蕭遙擠進去,急切地對潘校尉道:“我跟一個高人學過醫術,你讓我看看他,也許我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