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在顧家逞口舌之快,季縈都大度地忍讓了。
而這次……季縈把紐扣一顆一顆系好,這才帶著厭煩的目光看向她。
“太平間里有的是單間,帶上你朋友去那里選?!?/p>
溫儷氣極,“季縈,別以為宴沉把你寵上天就是喜歡你,也不想想你這次為什么會受傷。你只不過是他找的一個擋箭牌而已,正主快回來了,你這個替死鬼馬上就失寵了?!?/p>
擋箭牌?替死鬼?
季縈眸光深斂,臉上掛出淡淡的笑容,“那正主是誰呀?”
“當然是……”溫儷差點脫口而出,不過好在關鍵時刻長了腦子,“這不是你該打聽的,識相的就把病房讓出來,否則……”
“夫人,你也說了這里是病房,不是按摩房的包間能說換就換的?!?/p>
保姆無情地打斷她的話。
溫儷是按摩女出生,又是二婚,顧恭頂著壓力把她娶進顧家,老太太十分不待見她,所以過去的職業就成了她不可觸碰的痛點。
保姆的話一下點燃了溫儷怒火,她跳下起來扇了保姆一耳光。
“你不過是老太太跟前的一條狗,敢騎我頭上就是找死。”
保姆為顧家工作三十年,是老太太看重的人,打她就等于打老太太的臉。
季縈看事情鬧大,趕緊捂著傷口下床。
“溫女士嫁進顧家十年,還是一副潑婦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公公沒教你規矩。”
溫儷怒不可遏,“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來呀,把她扔出去。”
兩個保鏢聞聲上前。
“太太傷還沒好,你們不能碰她?!?/p>
保姆不管不顧攔在前面。
“你個老不死的豪橫什么,今天就是打斷你們的腿,也沒人給你們撐腰?!?/p>
溫儷還要上前打人,什么“破爛貨”“玩完扔”的臟話滔滔不絕從她嘴里罵出來。
而保姆被兩個保鏢擒住,痛苦地喊他們放開自己。
季縈眸底劃過一抹寒意,抄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向溫儷的腦袋砸去。
“砰”的一聲。
溫儷腦門頓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