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了幾層樓梯,見李辰不再說話,小雅有些忍不住了,輕聲道,“公子,奴家,奴家還有一事想向公子說清楚。”
“什么事?”李辰邊走邊問道。
“奴家雖然身處這臟骯之地,可琴藝多少還是有些用處,再加上奴家略有才情,也有被利用的價值,所以,所以奴家從未來被這地方的骯臟浸染,甚至,五年來沒有人能入得珠簾,奴家,尚是完璧之身……”
小雅鬼使神差地冒出了這番話來。
說完之后,盡管在李辰身后,她卻已經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如蚊蚋一般。
“!¥……”李辰也有點兒尷尬。
他并沒有想收了小雅的想法,只不過,這女子身世可憐,讓他唏噓,所以才收下了她。
可是日后怎么辦,他還沒想好呢。
卻不提防,小雅居然說出了這番話來,意外的同時,多少有些尷尬,也只能沉默。
不過,他這一沉默,卻讓小雅誤會了,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登時淚水漣漣了起來,“公子,奴家所言一切,都是真的,若不信,可以,可以……驗身……”
“我信你,不過,這跟你以后的生活,或許并無關系。算了,先出去這明月坊再說吧。”
李辰捏了捏眉心道。
“跟我以后的生活沒關系?公子……天哪……”
此刻,小雅已經跟著李辰走到了樓下大堂之中,可是觸目所及,卻是滿地死尸,一片鮮血,大堂內外,俱是舉著火把、面色森冷的官兵。
那些姑娘還有明月坊中的一干人等,死的躺在地上,活的被綁成了一串串的,正在向外押送出去,駭人至極。
小雅不禁顫抖了起來,哆哆嗦嗦,宛若秋風中的落葉。
“將軍,摔杯之后,我們便沖進來,將這些人全都解決掉了,一個不落。
不過,還是被他們放飛了一籠信鴿,猴子帶人射下來七只,卻還有一只飛走了。”
趙明德走了過來,低聲道。
“辰哥,我領罰!”
侯小白與三個箭手走了過來,單膝跪倒,滿面羞愧。
“起來吧,已經做得夠好了,不必過于苛責自己。”
李辰擺了擺手道。
侯小白幾人這才如釋重負,站了起來。
“況且,就算信鴿不飛出去,他們也自有傳信之道,紙里包不住火的,索性,由著他們去吧。”
李辰淡淡地道。
“那個托福,我帶人上來便把他抓了,直接打暈,摳出了假牙、扒光了衣服,搜出了身上所有可疑之物,他想死都不可能了。”
趙明德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