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王府長史,也相當于鎮北蕃王國中的宰相,只不過品級屬于正三品,比朝中宰相低了至少一品。
這也是親王府屬官與朝廷的主要區別之一。
并且,這個長史是由朝廷任命的,可不是梁天自己能任命的。
而寒武境內的地方官,梁天一個人也無法任命,需要這位長史大人代表朝廷親自面試除授、頒發告身。
“免禮平身。”
徐婉容微微一笑。
待丫鬟奉茶后,便喝退了她們,單獨留下了趙子文。
“子文,你是我父親門下弟子,也是我父親親自推薦到親王府中的長史,所以,不必拘禮,請坐。”徐婉容道。
“謝謝娘娘。”
趙子文見周圍無人,神色略略放松下來,坐在了徐婉容對面的椅子上。
“子文,你我不是外人,甚至情份濃甚血親,所以,姐姐若有事求你,你當如何?”
徐婉容直視著趙子文的眼睛,低聲問道。
其實,趙子文就是她父親徐陽代表皇帝安插在鎮北王府中的一雙眼睛,就是為了時刻監視鎮北王,不讓鎮北王坐大坐強。
若是說起來,甚至包括徐婉容都是徐陽的另外一雙眼睛。
所以,徐婉容和趙子文私下的關系,自然也不必再說。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子文重重地點頭道。
他是靠著徐陽一路高升而起的,自然,對徐家死心塌地,包括對徐婉容也是如此。
在他這里,梁天這位王爺說話的分量都未必比得上徐婉容的一句話。
“我已經探明王爺的心跡,他就是想奏明朝廷,將鐵券丹書傳給梁紅玉,甚至扶她成為鎮北大將軍。
而那梁紅玉,豈是普通人物?你也應該知道,她若拿了這免死金牌,成為鎮北大將軍,我兒宏德,就要被她一生欺壓。
沒有這份鐵券丹書,即便我兒日后接任了這王爺之位,有那梁紅玉在,也必被她壓制一生,王爺和我百年之后,在北雁關中,他的位置也未必坐得穩啊!”
徐婉容輕嘆了一聲道。
趙子文一怔,低聲問道,“王妃娘娘,莫非,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