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峰向徐傾硯打招呼,她笑得有些尷尬。
看到余庭森視線落在自己手上,這一瞬間徐傾硯居然尷尬地想把手縮到背后藏起來。
她恨自己這一秒還這么了解他,這樣的視線里他眉毛輕動幾下,她就知道他不會再想買這瓶咖啡了。
這應(yīng)該是新品,他大概剛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一定覺得被她“染指”了,不會再碰。
于是徐傾硯打算放下,想快點找個借口假裝問賀峰,有沒有喝過好不好喝?沒等她演戲,余庭森走到她身邊,“副主任,這個味道不錯,很提神。
”他從冰柜拿出同樣的一瓶。
“哦,我看是新出的所以想試試。
”會議室里指揮若定的副主任對心里的慌張也頗感無奈。
“倒也不是新出的,已經(jīng)有一年了。
”余庭森哼笑,“徐副主任畢竟剛從國外回來,這么忙不知道是應(yīng)該的。
是我疏忽了,不好意思。
”如此挖苦對徐傾硯來說已經(jīng)無關(guān)痛癢,她早在心里預(yù)演過千萬次他的針鋒相對。
在真相大白之前,他對自己說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
“我確實很忙,謝謝小余推薦。
”徐傾硯轉(zhuǎn)身去付錢,不顧身后賀峰對余庭森的打趣。
“小余?副主任原來還會這樣叫你呢?小余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小余怎么不說話了?”在窗前看著余庭森和同事一起進(jìn)入辦公樓,徐傾硯緊抿的唇線仍未放松。
她不知道這種日子要到什么時候結(jié)束。
到底要再等到什么時候才可以對他坦白!如果她一輩子都困在黃沙之下、困在無人區(qū)的中心,那她真能做到一輩子靠以前與余庭森共度的點滴為自己搭建幻想的溫巢。
可她回來了,她見到他了,她就想要讓他回到自己身邊。
要她如何做才好呢!無解。
悵然嘆氣聲里徐傾硯回到辦公桌前,只想到了一種辦法,那就是再次加入絕密研究。
可所長說了,光閃研究所已被解散,她“沒用”了。
徐傾硯苦笑,這樣積極工作的心思,還真是反人類。